好大一只鸟!
雄赳赳气昂昂, 立于林中,威武无比。
目瞪口呆的秦语吞吞口水, 猛然回神, 立刻看向徐航英俊的脸。
这家伙转移话题的手腕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关键是这回还无法反驳。
人家都拿出大宝贝了,扪心自问秦语还是想要的。红润渐渐晕开, 在白皙的皮肤上绽放, 美不胜收。
就在这时徐航像变魔术一样掏出棒棒糖:“牛奶味的。”
想到了另一种牛奶, 顿时污得不要不要的, 秦语干脆捂住了半边脸,扭头不看他:“滚蛋。”
“哦~”
“你哦什么哦?”秦语发火。
而男人却爬上了床,不怀好意的神色在闪动:“原来你喜欢吃蛋啊。”
秦语倒吸一口气, 手掌下滑,捂住了怦怦乱跳的心口。徐航如同上瘾似的,没有放过他:“一个太少, 来两个吧?”
“你……”
“趁热吃吗?”
噗嗤一声笑出来, 有点好奇的秦语纳闷的道:“都老夫老妻了,你为什么撩我?”
将人困在双壁之间, 徐航慢悠悠的压下来:“你说得对, 都老夫老妻了不用客气。”
于是乎, 调/情变成了实际操作。当初选择剖腹产的好处来了,下面没开过,只要小心一些,轻一些, 不会给身体造成任何负担。再说了,徐航心疼秦语,不舍得让他带避孕的东西,于是自己结扎了。
现在医学发达,若以后还想要孩子,只要动个小手术解开就行了,没有任何副作用。何况已经有四个了,估计这辈子不用解了。
两人相亲相爱,上头又没有碍眼的长辈,唯一的麻烦只剩下一个徐烎了。
这是徐航的心病,从年幼时对方动过杀意的那一刻起,便深深的扎在灵魂里。时机成熟了,怎么可能让金秘书得逞呢?
纵虎归山的后果徐航懂,秦语也懂,吴华等被金秘书压一头的人憋着火,恨不得偷偷趁夜把人做掉。
……
飞机落地了,人群中一位瘦瘦高高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哼着跑调的歌儿坐进出租车。
北俊离开好几年,对街景非常感兴趣,与开车的师傅聊得特别嗨,到楼下了还意犹未尽。
“小老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用车可以联系我,”大叔比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高高兴兴的离开。
转身往黑漆漆的楼道里走,北俊脸上的色彩像忽然死亡一样退去,留下阴森森的灰白。找了好多年,终于寻到那个“始乱终弃”的混球,没想到他居然有真爱了,为了那个人,连命也不要了。
说不清什么滋味,若金居知道自己并不是穷学生,如今又是综合的老总,会作何感想?
用钥匙捅开门锁,屋子里的味道难闻至极,桌椅板凳上全是厚厚的灰尘,甚至还有一些飞虫的尸体……尘封的记忆从犄角旮旯涌上心头,曾经,他和那人也有一段无法泯灭的好时光,本想在生日时告诉他自己的家庭背景,奈何人家心比天高,出国后就变了。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他的一块好踏板。
不得不承认,至少在一起时那个人很努力,夜夜温柔,细致入微的呵护过他。
也许他以为付出了,就不算渣男吧?
可他不知道,人一旦尝到了甜蜜的滋味,就会上瘾的,不是你想撤能撤的。
在这间连鬼都不想呆的屋子里,北俊坐了一夜,次日早上,他去附近的洗浴中心泡澡,舒舒服服的换上一套米色的衣服。
有点小了,紧紧的,显得双腿修长,后面挺翘,腰身纤细的弧度一览无遗。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北俊皱了皱眉。
坐上出租车北俊去了监狱。
金秘书的事惊动了上面,所以他的案子特别快,一路送进了最大最严的监狱。
两个人跟上北俊,低声的汇报情况:“北总,徐航派了好几拨人都被我们拦截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发现的。”
“我会怕他?”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不是咱们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他们有仇,”话呢,点到为止。里面那位对徐航下了死手,这事不管放在谁身上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佛挡杀佛啊,万一露馅了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脚步一顿,北俊脸上的神色不变,快到地方了才道:“约徐航,你们守在外面。”
“是,”两个保镖对视一眼,没再进言。
小小的牢房能关住人,关不住心,金秘书望着墙壁一动不动,直到有人进来为止。
“嗨~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令金秘书生疑,十多年没听过了,是他吗?不管是不是,反正金秘书没有回头,更没有说话。
北俊:“……真冷血,要不要我送徐烎进来给你作伴?”
终于,金秘书有反应了,他一顿顿的回头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毕竟是在一起过的人,穿着自己送的衣服,丝毫未褪色。“你”字卡在嗓子里,慢慢变哑:“北洋,北俊是你什么人?”
呵呵淡笑:“北洋?”
瞧这姿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金秘书苦涩的勾勾嘴角:“……你是北俊,”怪不得那么周密的计划会出错,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