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策听着程泽讲完自己的猜测,沉吟一下,开口道“这么说来,这个严小言似乎和那本书里的有些不一样,她最近的行事作风更像是小言。”
冀策口中的小言自然是指程泽他们家小孩,而不是那本书中的人物。
程泽看着报告上用寥寥几句写明其撩阴腿之凶残的话,用手摩挲着随着报告附上的几张严小言的照片,不禁莞尔,笑道“说不定还真是小言,找个机会去确认下吧。”
“恩,但是我们现在不宜亲自去,找人给她送个信,在星网上见吧。”冀策权衡一下现在的局面回答道,许家近期有了巴洛家的帮助,现在又有了底气和他们闹了,估计又得不得安宁一阵子了。
程泽自然明白冀策的顾虑,他比冀策更加不想给他家小孩带来危险,特别是他家小孩此时异能只是一阶,还没有自保之力,他要等着他家小孩成长,成长到能和他并肩,而不是一直把她闷在他的羽翼之下。
程泽望着严小言的照片,笑得温柔。
胖子在旁边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在这种恍若只有队长和他家严小言的氛围中,他这种电灯泡还是不招人注意的好。
“胖子。”冀策的声音传了过来,胖子反射性地一瑟缩,往旁边一蹭。
“军师大人。”胖子笑得小心翼翼,“您有什么吩咐”
“广告的事情怎么样了”冀策眯眼,眼含威胁,完全没有了对外人的狐狸样。
冀策曾经说过,他的面具只戴给外人看,面对自家人或者必死人,就没有戴面具的必要了。
可是胖子总认为他就是那必死之人,就算不是他死,也是他的钱包死与其让他的钱包替他死,还不如他的钱包替他死qaq
说来说去,面对军师大人,胖子的钱包也只能去死一死了。
“我办事,您放心,我这钱一砸下去,别说是本来排到一年后的广告了,就算是十年后的我也能给您砸下来”胖子拍拍胸膛,一昂首,小样子无比骄傲,整个人身上都贴着一个亮闪闪的标签老子有钱老子是肥羊快来宰啊
于是冀策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就快些把移动飞艇上的广告位砸下来吧”
移动飞艇其实并不是指一个飞艇,而是一个飞艇舰队,一共有十艘大型飞艇,下面一个大大的水平的广告版面,飞艇两侧是带了点斜度的广告版面,正好组成了一个小梯台,地面朝上的那种,版面上是产品的动态广告,还附带有广播播放广告词。
飞艇的行驶速度很慢,差不多十天才能绕ae区一圈,而且飞艇的高度不高,在下面的行人可以清楚地看清楚上面的广告,飞艇有专门的飞行轨道,和飞车不在同一个轨道上,不存在阻碍交通的问题。
这是官方的广告平台,也是能同时在ae区播放的广告,宣传力度大,广受好评,也让这飞艇广告的档期被排到了很后面,胖子能争取到一年后的已经很不错了,所以难免得意了些,这口一不把风,就被军师大人钻了空子。
“军师大人,您就饶了我吧。”胖子苦着脸,都快哭了。
“大丈夫,言必信,行必果。快去”冀策留下这句话,就和程泽讨论起许家和巴洛家的事情了。
胖子只能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朝着门外挪去,时不时回头看看军师大人,期待着军师大人能够大发善心,或者队长大人能够不纵容军师大人行凶,可是军师大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队长大人的眼神全给了手里的照片
胖子只得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去了。哎,有事情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胖子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家里的老头子比较靠谱,乐颠颠地找自家老子去了。
而程泽的动作不可谓不快,第二天的晚上,一封信就从a区不知名小角落寄到了b区严家,这是特快件,收信人是严小言。
只是严小言却是在严晓雯的手里看到这封信的。
严小言伸出后来,道“拿来。”
“小言,姐姐先帮你检查一下,这种来路不明的信件还是好好检查一下的好。”严晓雯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严小言吓了一跳,因为心虚,她在听到严小言声音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瑟缩了一下,却立刻镇静了下来,顶着一张被严小言突然出声吓得惨白的脸,努力扬起往日温柔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牵强。
“拿来”严小言加重了语气,伸出的手也不缩回,就这么朝着严晓雯伸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严晓雯,丝毫不退缩。
严晓雯捏紧了手里的信件,却是怎么也不肯松手,这上面的印鉴分明是a区的,这是从a区寄来的信件,她怎么不知道严小言居然认识a区的人了,难道,她是想借助a区的力量将她从继承人的位置上拖下来
严晓雯这么想着,手捏得更紧,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继承人的位置上待得久了,严晓雯早就将整个严家视作囊中之物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的东西怎么能让严小言窥探
只是现在,她还需要稳住严小言,严小言越来越让她看不清了,严晓雯不敢有轻举妄动。
严晓雯扯起笑,继续好言好语地劝说道“小言,这可能有危险,姐姐不看,让管家拿去检查一下好吗”
严小言在心中冷笑,管家如果管家的心摆得正的话,又怎么会在严小言骗她是出院后第三天报道的时候不发一言呢,只怕管家也是严晓雯这一边的吧。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严晓雯本就是严正军看好的继承人,在所有人眼中,严家迟早是她的,管家自然也要表明一下自己的忠心不是。
“拿来不要让我自己动手去拿”严小言一眼就看到了信封上的“严小言收”几个大字,也就只有队长会有这样的习惯,在收前面加个斜杠,而不是空出一格。
“小言,姐姐这是为了你好。”严晓雯对上严小言含着厉芒的眼,不禁小小地退后了半步,却依旧不肯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