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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疗伤

谢映之道此事我会查明,阿季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置,有发炎之迹象,师姐给的药可用。

萧暥也没工夫计较群殴的事了,先上药。

药膏渗入伤口有些许刺痛感。但这种程度的伤痛对魏瑄来说算不上什么,让他心念浮动的是那人的手。

他的手不像他的剑,锋利冷硬。指腹拂过之处,仿佛有细细的火苗燃起,微微熨烫在光裸的肌肤上。让人心神摇曳。

魏瑄霎时背脊挺地笔直,咬着薄唇,还好是背对着萧暥。

可也正因为背对着,触觉就格外地敏感。

魏瑄几乎能感觉到他轻柔的鼻息拂到后背,酥软温濡,如随风入夜的春雨,淅淅沥沥落在心头,在寂寞深处溅起层层涟漪,又无声无息地荡漾开去。

“换一边。”片刻后萧暥道。

魏瑄懵然收回思绪。

“主公让你转身。”云越挑眉,这小子脑子里想的什么,发什么愣。

转过身,便是面面相对,魏瑄稍一低头,就看到那人清削苍白的下颌。

灯光照得他容色如雪,微垂的长睫便如雪地中静静栖落的一对蝶翼,微微一霎,撩拨到人心底。

药没有干,萧暥不假思索地俯身贴近他胸前,轻轻吹气。

药膏微凉刺痛,而他的气息温热酥痒,在光\裸的肌肤上,交织出暧昧而旖旎的绮思。

淡濡的唇近在咫尺,微热的气息拂在心口,禁不住让人想象那温软的舌

魏瑄不禁两颊发烫,胸中热意蒸腾。

萧暥察觉到他气息不稳,抬起眸,一双眼睛纯然清媚“疼”

一举一动都是无心之诱。

魏瑄满脸隐忍,一张俊脸憋得面如桃花。

“主公,他不疼,”云越斜靠在桌前,替他答道,“倒是鼻血,就要憋出来了。”

“什么”萧暥看向魏瑄,上火了

魏瑄偏开脸,幽声道,“云副将流鼻血看来很有经验。”

“你”云越薄唇一抿,知道这小子嘴尖牙利,故意道“主公,魏将军快要回来了,这里我来罢。”

果然,他看到魏瑄面色微微一凝。还来不及得意,就听魏瑄道“那就有劳云副将了。”

又似笑非笑道“听说云副将推拿揉按的手艺在军中颇为有名。”

云越闻言脸色一沉,阴声道“过奖了。”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属下手劲大,殿下担待点。”

“云越,你再去取些疮药来。”萧暥找借口支开他。

“瞿钢手下的锐士都是重伤,将士们都不够用。”云越低声抱怨,往门口走去。

萧暥边上药边想到件事,云越当年给魏瑄的马车动过手脚,差点让魏瑄颠成脑震荡。这伤药让他去拿,不会给加点料吧

“等等。”他刚出声,忽然发现不对,屋里怎么这么安静

一回头便看到了云越站在门前,正和魏西陵说话。

“西陵”

魏西陵看向他,点了下头,云越就快步出去了。

魏西陵随即走到案前,问“他怎么样”

“是剑器伤,谢先生说唔,”萧暥顿了下,“他以前说过,这种伤敷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

魏西陵查看了下,伤口确实不深。

魏瑄偏过头,避开魏西陵的视线,问“皇叔此来是有事”

“不急,你先敷药。”魏西陵说罢,一拂衣袍在旁坐下。

正是灯火阑珊之时,淡黄的灯光隐隐透过纱罩,落下一片暗昧的暖色。

寂静中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魏瑄的薄唇隐忍地抿成一线,他的心如绷紧的弦,即使是最轻微的振动也自心惊。

随着那人指尖细腻的碰触,发丝撩过肌肤泛起的丝丝凉意,伤口酥痒又刺痛,所有感觉都变得暧昧不明。

他一垂眸,那人微微散开的衣领间影影绰绰的锁骨就跃入眼底,让他胸中热意蒸腾,如坐针毡。

可乍一抬头,便遇上魏西陵沉冷的目光,眼神交汇的刹那,仿佛都在彼此的眸中都读出了不同于以往的意味。

君子闻弦歌而知雅意。

魏瑄仿佛处在一边是撩人野火,一边如饮冰泉的煎熬中。

萧暥也嗅到了空气中微妙的气氛,好像太安静了,安静到凝固。

谢映之则隔岸观火小宇,你可以说说话。

萧暥抬起头“你们,饿不饿”

众人

这时,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刘武大步进门“主公,云副将快扛不住了。”

萧暥一惊什么事

魏西陵站起身道“卫夫子来了。”

萧暥恍然,原来刚才魏西陵是打发云越去应付卫宛了,把卫夫子先撂着,有什么事等魏瑄疗伤好了再说。

大堂里,卫宛目光严峻“晋王虽为皇室,但勾结苍冥族主君,罪无可赦,我等此来不仅除魔卫道,也是清理门户,君侯向来处事公正,不会护短吧”

雨后的旷野上月色朦胧,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积水洼。一丛半人高的蒿草里忽然瑟瑟抖动了番,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

那人警觉地四周观望了一圈,确定没人后,迫不及待地扑到水洼前,双手鞠起水一顿牛饮。

他蓬头垢面,脸上满是血污,整张脸更似被火灼烧过一般皮肉溃烂。就是这张可怖的脸,在乱军之中救了东方冉一命。随便往哪里一躺,任何人都会以为这是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

一通狂饮后,东方冉颓坐在地,望着这残月荒草间一滩水洼。心中涌起无限郁愤和悲凉。

几天前他还坐拥黄龙城军镇,一切仿佛唾手可得,转眼间却是一败涂地,落魄如丧家之犬。想到这里,他恨恨地一拳击在水中,涟漪激荡,层层散开又合拢,倒影出一勾弦月。

月轮边浮现着一抹黑影。

“谁”东方冉怵然心惊,猛地抬头,面前悄无声息地站着一个人。

冷月如钩,纯黑的袍服在夜风中猎猎飞扬,几只渡鸦扑棱着翅膀栖落在不远处的枯树上。

东方冉猛然想起,从燕州到平壶谷、黄龙城,千里辗转,走的每一步,幕后都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

“我们通信一月有余,”黑袍人的脸容沉在背光的幽暗处不可分辨,“也该见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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