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下巴，对顾思悠说“悠悠，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双双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被点中的祝双双冷漠转过头“哪里不一样了”
段雨柔上下端量她。
“啧，今天是化了妆出来的吧，还放下了头发，啧啧，你这是什么裙子你居然穿裙子我们短短两个月没见，你变化也太大了好吗”
顾思悠认同点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我上次见她也是这个样子。如今我们组长走出去，回头率可高了，一大票男生跟她搭讪。”
“什么情况老实交代”
就在段雨柔逼问她的时候，场上一片欢呼，齐尔出来了。
“嘘，咱们先看演唱会吧。”祝双双含糊一句话把这件事带了过去。
齐尔唱了几首歌，大部分都是新歌。
两个小时的演唱会，进行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主持人请出了这次演唱会的帮唱嘉宾。
陆行君出来和齐尔一起唱了一首歌。
“陆行君也真帅啊，能站在齐尔身边不显逊色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听完这两人唱歌后，段雨柔感慨。
“齐尔已经便宜了悠悠，陆行君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
顾思悠听了转眼看着祝双双。
“是啊，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了谁。”
还在鼓掌的祝双双咳嗽了一声，继续沉默不说话。
齐尔不愧是实力歌手，整场演唱会唱了十几首歌，每一首都很稳。
在演唱会的最后，他当着无数歌迷的面，向老婆和女儿告白。
并唱了他的最新主打歌，也是他写给女儿的那首，宝贝。
“快快快，打电话给乐乐，让她听听现场的声音，她爸爸在向全世界给她告白啊”段雨柔催促顾思悠。
顾思悠拿出手机，给妈妈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是家里保姆拿着，陈念此时正抱着乐乐，在家里看电视里直播。
“妈妈，你们在看吗”
“在看呢，我女婿真帅真优秀。”
顾思悠笑“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老公。”
她看着镜头里的女儿，漂亮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盯着她看。
“乐乐，乐乐，听到爸爸给你唱歌了没有。”
齐尔咿咿呀呀挥动两下爪子，对着她乐呵呵地笑。
现场的声音太大了，齐尔已经下场，粉丝却迟迟为离座，千万人欢呼，依旧在喊着齐尔的名字。
“妈妈，这儿有点吵，我先挂了。”
挂掉电话后，顾思悠她们做的是贵宾区，可以直接去后台。
就当她想着演出结束，去后台找齐尔他们汇合的时候，舞台的灯再次亮了起来。
升降台缓缓升上来，齐尔换了一身衣服，白衣黑裤，是一身有点陈旧的校服。
他的发型被弄成最简单的样子，黑发，额前飘着细碎的刘海。
脸上的妆容，全部都被卸掉，他站出来那刻，好像不再是光芒闪耀的舞台王者，而是一个抱着吉他在唱歌的学生。
齐尔的素颜，非常能打。
哪怕是卸了妆，依旧惊艳，干净宛如少年，旧校服穿在他身上，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顾思悠震惊到说不出话，齐尔舞台流程早就告诉了她，包括他会在最后唱宝贝。
现在这一出，他完全没跟她说过啊。
而且他穿的那件校服，她在眼熟不过。
那就是他们高中学校的夏季校服。
“天呐，校服的袖口还有字”
大屏幕上放大出齐尔此时的模样，有人注意到校服的袖口处用黑色马克笔写着三个字。
“有点看不清诶，是什么啊。”
别人看不清，但是顾思悠知道。
那是她亲手写的。
在高考完回学校那天，为了纪念，很多人会在校服上让同学们签字。
顾思悠把自己的校服也给了很多人签，也在很多人校服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无聊的活动，齐尔是不会参加的。
他的校服穿在身上，没人敢动。
顾思悠走到他们班上，把他拉出来。
“齐尔，你的衣服真干净，你怎么不让大家签名留念啊。”她问。
齐尔冷冷吐出两个字。
“无聊。”
顾思悠拿出笔，给他。
“你能给我签一个吗”
齐尔看了眼她白校服上龙飞凤舞写满了同学的名字，他拿起笔，找半天才找到一块地方，签了齐尔两个字。
“谢谢。”顾思悠满足地笑了笑。
然后又说“那我也给你签个”
齐尔皱眉“不要，我喜欢干净的衣服。”
顾思悠咬咬唇，故作可怜。
“你都让你签了，你不给我签吗”
太拙劣的手段，齐尔一眼就看穿她在装可怜。
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这样弄脏衣服的无聊行为，却还是想享受这份独一无二的签名权利。
把她的名字留在校服上，也不错。
齐尔这样想。
当下点了头。
他转过身，想让她签在衣服的背后。
顾思悠却走到他身边，将名字签在了袖口。
齐尔“为什么不签在背后。”
顾思悠写完最后一笔，抬眸狡黠朝他笑了笑。
“因为我想你一偏头就能看到我的名字。”
“我们毕业了，这件校服今天是最后一次穿。”他说。
顾思悠想到这有点沮丧。“这样”
思绪被拉回来。
顾思悠看着台上的人。
原来，那件校服不是最后一次穿啊。
齐尔坐在台上，调完音后，扶住麦克风开口。
“最后一首歌，依旧给我老婆。”
“是我新写的，非但大家没听过，她也从来没听过。”
“算是一个惊喜吧，伟大的乐乐妈妈辛苦了。”
“这首，时光，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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