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翎星抽空回了一趟王府,特意来感谢萧翎羽:“五弟,多谢你帮我挡了那一箭,你的恩情,二哥记下了。”
“兄弟之间,不用计较这个。”萧翎星趴在床上,遗憾道,“只是这段时间我不能出去了。”
萧翎星安慰道:“守城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有父王在,北宁一定会没事的。”
如此萧翎羽只能乖乖待在王府养伤,伤口每日需要换一次药,每次都是府里的大夫来换药。有一次换药的时间过了,可大夫却迟迟不见来,沉歌只要出去找,才知道大夫急着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一只手腕摔脱臼了,正坐在地上给自己正骨。
大夫手腕受了伤,自然无法亲自给萧翎羽换药。沉歌便询问了大夫关于换药的事宜,准备自己给萧翎羽换药。
可萧翎羽捂着被子死活不叫沉歌靠近:“叫鹿鸣来,或者随便一个家丁侍卫,男女有别,你不行!”
“那好吧。”沉歌只好去院子里喊了一个侍卫进来,同他说了一下如何换药包扎。
侍卫换药包扎的手法自然比不上大夫,沉歌站在门外等着,听见里面的萧翎羽一边喊疼一边骂那个侍卫。
药还没换完,院子里便来了一位客人。
是宋浣珺,她身边的丫鬟捧着许多补品,想来也是知道了萧翎羽是为了救萧翎星而受伤的,所以过来探伤的。
“宋小姐,世子还没换完药,请您等一下。”沉歌恭敬地拦下宋浣珺。
宋浣珺掩唇一笑:“不知道得还以为里面杀猪呢”
里面的萧翎羽不乐意了:“宋浣珺,你说谁是猪”
宋浣珺这才和丫鬟走了进去。
萧翎羽没好气地看着她:“你过来做甚”
“过来看看你,毕竟你是我未来的小叔子,你又是因为翎星受的伤。”宋浣珺让丫鬟将补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掏出一个桃木福模样的东西,“这个给你,以后随身带着。”
萧翎羽嫌弃道:“什么破玩意儿”
“我找算命先生算过,为什么我会跟你如此不合眼缘,算命先生说是因为咱们前世有孽缘,今世才会互相看不顺眼,你戴上这个会好些,毕竟我们以后要成为一家人的。”
“不戴,我一个大男人干嘛戴这种娘们兮兮的东西!”
萧翎羽说什么也不肯戴,宋浣君只好拿回来,给了沉歌:“你戴!”
沉歌惊讶道:“给奴婢”
“你与世子最亲近,你戴也是一样的。”
萧翎羽不乐意:“你别为难我的丫鬟。”
“那奴婢收下了。”看的出来宋浣君是诚心想改善她和萧翎羽的关系的,沉歌自然也希望两人以后相处和谐,便收下了。
宋浣珺走后,萧翎羽趴在床上抠床角。
这几天伤口长新肉,一直很痒,方才宋浣珺在这里他又不好意思挠。好不容易盼着她走了,萧翎羽痒得实在难耐,就偷偷伸出手想去挠一挠。
“世子,不许挠。”沉歌一看他那手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若是挠破了伤口,会恢复得更慢的,世子你忍一下。”
“实在痒的心里难耐,”萧翎羽哼唧道,“沉歌你想想办法。”
“那不然,”沉歌环顾四周,先来一根鸡毛掸子,“奴婢帮你挠一下吧,”
萧翎羽脸一红:“也、也行……”
于是沉歌便拿了鸡毛掸子,隔着衣服给他挠了起来。
可那鸡毛扫在伤口上,好像更痒了。
“算了不要了!”萧翎羽拨开鸡毛掸子,心烦气躁地说。
沉歌想了想:“不然奴婢去找些话本子来,世子看话本子可以转移注意力。”
“不想看。”萧翎羽盯着她,“还不如看你。”
幸亏沉歌脸皮厚,才不至于被这句话闹红了脸。
“那奴婢坐在这里给你看。”
可萧翎羽觉得光看还不够:“沉歌,你坐近一点。”
沉歌抱着凳子往前挪了几步。
“再近一点,”萧翎羽拍拍床沿,“坐在这里。”
沉歌防备心立起:“世子,奴婢坐在这里就好。”
萧翎羽板起脸来:“过来!你最近要上天么,连本世子的话都不听了”
沉歌:“……”你一脸要耍流|氓的表情我怎么敢过去
在萧翎羽的逼视下,沉歌磨磨唧唧、小心试探着挨他近了些,忽然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将她扯了过去……
沉歌本能地惊呼一声,摔到了床上。
鹿鸣这两日也住在王府,前些日子他跟着去守城打仗,着实累坏了,今日难得睡到中午,醒来以后本想去看看世子和沉歌,却听闻沉歌惊叫的声音……
沉歌有危险!
鹿鸣立即冲到萧翎羽的房间,看到沉歌半个身子探在萧翎羽的床上,两人不知为何纠结着……
“打扰了。”鹿鸣嗖得一下又出去了。
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萧翎羽和沉歌面面相觑。
“刚刚是不是有只大黑耗子跑进来又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