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吃。”
男人就这么简单直接的命令道。
春娘下意识的退缩,张口想要拒绝,但对上男人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乖乖坐下。
她拿了块饼子,小口小口的吃着,并不伸筷子夹肉。
玉米面发酵带出的香味儿,足以让她觉得美味,但是男人一拍筷子,冷着脸不吃了。
春娘不解的看过去,“是春娘哪做的不合口味吗”
“你是我的女人,我有肉吃,你就跟着吃肉,难不成我吃肉喝汤让自己的女人啃饼子那还算什么男人”
说完,他气呼呼的坐下,冷哼一声,仿佛春娘看不起他似的。
“老子虽然是个猎户,不懂得什么诗书礼仪,但既然讨了你做老婆,就有能力养得起你穿金戴银不行,吃饱喝足还是行的”
粗狂中带着些大老爷们儿的担当,在春娘听来,好像她不大口吃肉就瞧不起自家男人,觉得他养不起老婆似的。
吓得她连忙伸筷子夹了块肉,也顾不得烫,三两口吃下肚,那点鲜香滋味儿顺着舌尖直接冲到了喉咙直达五脏六腑,看着谢知言的眼神也亮了起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既然既然如此,那我吃就是了。”
看着男人总算和缓下来的神色,春娘一颗心才落回到肚子里,又怕他再误会,只好踏踏实实的就着饼子吃肉,喝汤。
野鸡肉有韧劲儿,谢知言啃鸡腿的时候还把另外一只直接放到她碗里,一时之间也无人说话,只顾着埋头苦吃,不知不觉大半锅的肉几乎消灭完毕,两人吃的满嘴是油。
互相对看一眼,春娘才觉得肚子微微有些发撑。
虽然大多是他吃的,但长年吃不饱,她的胃容量被迫变小,吃撑了还是头一回。
一顿和谐的用饭,仿佛就有这种神奇的能量,将原本生疏别扭的气氛无形中舒缓了许多。
春娘起身收拾碗筷,然后学着谢知言在屋后的溪水里将自己洗干净,这才回到卧房,他已经在等着。
“躺下。”
他扬了杨下巴,依然简短的命令道。
春娘身子一僵,刚刚被冰凉的溪水擦洗干净的身体又隐秘的泛起细细疼痛,该来的总会来,不然男人讨自己做老婆是为了什么呢。
她垂下眼眸,安静的躺下,一双手攥得紧紧的,用力至骨节发白。
身体也硬邦邦的,仿佛轻易就能折断。
“衣裳脱了。”
她像是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机械的跟着男人的话语来遵从,手指有些抖抖索索,但很快还是把衣衫脱下。
露出道道鞭痕,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粗糙的大手触碰到她的背,意料之内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反而有一股凉凉的舒适感,这味道
春娘将面朝墙壁的脸转过来,果然男人正一手端着个破瓷杯,里面是绿色的草药糊糊,另一手正不轻不重的给她背上的伤痕上药。
“这是你下午上山采来的”
春娘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