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的关系有些尴尬,江夏一直把陆少阳勉强定义为临时合伙人。这些天相处下来,她发现陆少阳这人话虽然不多,做事还是挺靠谱的,属于面冷心热的那种。
“这没什么,举手之劳。我在家的时间少,还得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下我爸妈和孩子。当然,我这样的请求可能会有些不太合适,我知道你也忙”
陆少阳难得有些语无伦次,他其实想说我们可以不离婚吗
“嗯,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听到江夏的回复,陆少阳并不开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索性把注意力都放在骑车这件事上。
乡间道路坑坑洼洼,便是陆少阳骑得再小心,也会有些绕不开的坑坑洼洼。
“路有些不平,你抓稳了。”
陆少阳话音刚落,坐在后座上的江夏因为颠簸失去平衡,吓得她立刻扶住陆少阳的腰。
这一瞬间,陆少阳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腰间传入心脏。他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好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江夏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暖暖的。
“要不然,我下来走一段”江夏刚才也被吓了一跳,从车上摔下来可不是好玩的。
“不用,我会骑慢点。”
陆少阳果断拒绝,害怕自己回答得太快引起江夏的反感,陆少阳补充道“走路太耽搁时间,我想你也希望早一点到家。”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扶着陆少阳的腰有些不妥,江夏连忙将手放了下来,改成握住后座前方的铁架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夏错觉,她总感觉陆少阳后半段路程骑得飞快,颠簸倒好还,就是遇到上坡他也不让自己下来,硬是给骑了上去。
江夏到家的时候,只有江父一个人在家,其余人都下地忙农活去了。
她仔细地看了江父的脸色,说话语气仍然有些不放心,“爸,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我很担心你”
“夏夏,爸爸没事。我的身体我清楚得很,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少阳,你把水桶放下,等你哥哥们回来,他们会去挑水。”江金盛坐在屋檐下,见女儿和女婿回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陆少阳大步向门外走去,“爸,您和江夏说会儿话,我马上就回来。”
他一方面是想帮江家做点事,另一方面也是给他们父女留出说话的空间。
江金盛点了点头,张罗着让女儿在自己身边坐下,“你二哥回来把你们去广州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夏夏,都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我要是当时再小心一点,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爸,您别这么说。”江夏端了张小板凳坐在江金盛旁边,说话的时候帮他拉了拉盖在腿上的毛毯。
江金盛今年不过五十三岁,然而他看起来跟六十多岁的老头差不多。岁月在他的脸上刻画出深刻的年轮,然而他的目光依然坚定有神。
看着桌上江夏带回来的药材和收录机,江金盛慈爱地看着女儿,“夏夏,替我谢谢你婆婆。收录机你拿回去,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拿去卖了还能有笔周转的钱。”
女儿和女婿有这份孝心,他已经很满足了。
“爸,二哥跟您说了您应该知道,这东西在广州很便宜的。您这段时间在家里养病,正好有时间听听新闻,了解一些外面发生的事。现在国家政策好了,我们的思想也不能落下,是不是”
江金盛拗不过女儿,只能同意。
父女两人相视一笑,这种心灵相通的感应让江夏格外珍惜。
陆少阳挑水回来,江夏正在跟江父说自己未来的打算。一个说得仔细,一个听得认真,陆少阳停下脚步,将这一幕录入脑海。江夏雪白的小脸在阳光下散发着莹莹的光,她就像一个小太阳,照亮了江家和陆家。
原本江夏还担心因为自己想要开服装厂这件事,会跟家里的安排发生冲突。当江父说了家里的打算之后,江夏点头表示同意。
大哥和二哥能够分工协作,这再好不过。
她没有自大到让家里人放弃一切跟她去镇上,事情慢慢来,现在只是一个过渡时期,相信很快她的服装厂就可以办起来。到时候,家里的田地雇人来种也是可行的。
为了不给家里添麻烦,江夏去田里跟家里人打了一个招呼,连午饭都没吃,就跟陆少阳一起返回陆家。
“排长,你可算是回来了。”徐志每次见到陆少阳,总是忍不住站直身体,一副随时待命的状态。
陆少阳从江家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民兵连长徐志。他在去广州之前请徐志帮他调查关于康学斌的信息,现在想来应该有结果了。
“康学斌的父亲康有亮收买了雷副支书和王会计的家人,两人在法院改口,称他们的行为跟康学斌没有任何关系。证据不足,所以康学斌无罪释放。但是,排长您看这个,我还真没想到,康学斌的胆子这么大”
看完徐志递过来的资料,陆少阳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利用造纸厂采购员的职位,康学斌办理虚假采购合同,侵占国家资产多达一万余元。更令徐志诧异的是,他竟然跟有夫之妇有染,还祸害了不少年轻女子。
“排长,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