樘华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先生,那你能等我么等我长大到到可以承担起一份感情。不用等很久,等我半年便成了。”
阮时解看樘华,樘华眼里满是希冀,颤颤巍巍几乎溢出来,阮时解有些不落忍。
樘华追问一句,“先生”
阮时解没回答。
樘华道“那我便当你答应了,我过完年满十八后再问你一句,成么”
阮时解盯着他,良久,道“哭得身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先去洗澡。”
樘华由哭转笑,高兴地应了一声,去浴室洗澡。
阮时解拿出家里的药箱,坐在书房等他出来。
樘华原本那套衣裳沾了各种味道,已不能穿,他穿了一套休闲服出来,露出白生生的胳膊与小巧的脚踝。
他忍着害羞,得寸进尺地凑过来,拱到阮时解附近,抱怨道“先生,你太大力了,我屁股都被你打红了。”
樘华说“你”字时非常不自在,他强撑着不用敬语,情侣之间总不能还用敬语。
阮时解比他成熟得多,听他这么说,淡淡道“不然我帮你抹药”
樘华闻言脸上爆红,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往旁边一蹿,忙道“不用不用,多谢先生。”
阮时解笑了一下,道“自己去房里抹药,药油要揉开,不然明天屁股疼的还是你。”
樘华站起来,居高临下与他家先生对视,然而气势还是被压下去了。
他不敢放肆,只得接过药油,自己去旁边房里抹药。
阮时解不是那种雷声大雨点小的家长,他打是真打,结结实实,半点没留情面,樘华现在回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过了这么一会儿,樘华整个屁股全红了,部分地方还带着青紫色。
樘华给自己屁股揉药,一边揉一边倒吸凉气,早知晓会挨打,他便不在先生跟前说了。
不过能得到这个结果,樘华被捶了一顿也心甘情愿。
他无声叹口气,抹好药油,穿上裤子洗干净手,重新出去,“先生,我好了。”
阮时解招手,“好了先来看书。”
樘华乖乖走过去。
阮时解盯着他白玉一样的脸庞,道“你完整地学完了整个小学初中高中的内容,又接受了陈穗的补习,你想不想去大学里读个书”
樘华现在从九点待到早上六点半,估计在这里待一整个白天的日子也离得不远。
他想了想,为难道“怕是不成,若白日也来这里念书,恐怕会被人发现。”
阮时解道“没让你白天来,你晚上来就行。陈穗他们学校有非全日制研究生,分晚上授课和寒暑假授课两种,你可以晚上去,拿个文凭下来。”
樘华有一瞬间心动,而后很快清醒,脸色有些白,“先生,您不乐意晚上见我么”
阮时解淡淡道“想哪儿去了,你去听课,我不得接送你”
樘华见他脸上神色不似作伪,犹豫了一下,道“我得想想。”
“没事,慢慢想。”阮时解拍拍他的肩,“先看书,明天再告诉我。”
两人说开了,气氛有更亲密的趋势。
樘华今天喝了酒,又挨了打,他昨天就没睡好,激动的情绪一平复,脑袋里的困意就涌了上来,挨着阮时解坐着,脑袋一点一点,犹如小鸡啄米一般。
这几天下午,晚上起风了,天气有些凉。
阮时解结实的身躯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意,樘华挨着他睡,犹如被一个火炉烘烤着一般,极为舒服,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阮时解看他一眼,叹了口气,将他放平在沙发上,又转去隔壁卧房拿出一张小毯子来给他盖上。
睡到十一点半,阮时解拿出樘华拿过来的内衫,轻轻推了推他,“换个衣服,回去再睡。”
樘华睡得正酣,困得不成,闻言眼皮子撩起一条缝,迷迷糊糊看阮时解一眼,开始脱衣裳。
阮时解没说他,只自觉转过脸去不看。
片刻后,樘华穿着歪歪扭扭的内裳,含糊道“先生,我先回去了。”
“去吧。”阮时解拉着他到门缝边,“小心脚下。”
“哦,先生,晚安。”
阮时解跟他道了晚安之后,人还清醒着。
他坐在书房内,最后给自己总助发了条信息,让他去查询关于考试的相关信息。
樘华户口本上顶替的那位读完了初中,高中读了一年就辍学了。
樘华没在这边读过书,学识水平却足够,应付高中大学等各类考试应当没问题。
阮时解打算带他去补个高中毕业证,而后直接参与无学位证书研究生招生考试。
第二日中午,阮时解向陈穗咨询。
陈穗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了”
“总不能一直将他关在家里,我先问问。”
陈穗想了想,“这事理论上可行,我们学校有百分之八的本科无学位学生研究生名额,不过你知道,我们学校本来就是全国前十学校,有学位都很难考,要是没学位,难度会更高,樘华不一定考得过。”
研究生考试相对公平,阮时解有实力,却不是哪种喜欢用权势走后面的人。
他问“以樘华的水平,考过的几率有多大”
“这么说吧,他要是外语还行,考过的几率能达到百分之八十,他基础非常不错,悟性也好,读研其实还是比较合适。不过他外语实在不行,七月我们学校非全日制研究生自主招生,我估计考过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三十。”
阮时解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道“我知道了,先找人给他补补外语。”
晚上,樘华过来,阮时解跟他说这事。
樘华迟疑,“我去考真的成么”
“有什么不行”阮时解道“你在你们那里读的就是最好的皇家学校,来这里后,陈穗作为顶尖名校的副教授,每个星期亲自过来给你补三次课,你所接触到的教育资源无论在哪里看都是顶尖,这么一个非全日制研究生要考进去也不难。”
樘华被他安慰了一番,心里淡定了点,点点头,“我听先生的。”
阮时解眼里露出了些笑意。
他拿出一大袋资料,“研究生外语可以选这三门,你先看看对哪门有感觉,这段时间我们重点攻外语。”
樘华人聪明,可能年纪偏小,对知识的接受能力非常强。
没到半年,他就学完了整个初高中课程,根据测试来看,学得还非常不错。
阮时解不追求他两个月能熟练掌握一门外语,只要能学个四五成,他就有去考试面试的能力,到时候能不能过,还得看天意。
要是实在不行,送他去旁听一年也行,阮时解并不介意帮他弄个旁听的名额。
樘华看着阮时解摆放出来的资料,仔细翻了翻,忽然道“先生,我学过这个。”
阮时解一看,却是日语,心里有些惊讶,“你学过”
樘华点头,高兴道“倭国派了许多人来大晟留学,瀚海房的先生中就有倭国来的先生,他们字好认,我们学之时我选的就是倭国语。”
“还有其他国家的语言”
“有,周边诸国的语言我们都能学,就是有些实在难学,我们都不乐意学。还有天方语,瀚海房的人多学天方语,倭国语乃我们这些偷懒之人方学。”
樘华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脑袋,“看着也不完全一样,我许久未学,许多东西不大记得了。”
“没关系,有底子就行。”阮时解看他,“从今天开始,我们二四六每天花三个小时学日语,一你要跟着陈穗学,另外再抽一个小时出来就行。我明天让人拿几分试卷过来,测试一下你的水平。”
樘华问“先生,要另外请人过来教我日语么”
阮时解看他一眼,道“不用,我会日语,我教你就行。”
樘华闻言立即眼露崇拜,“先生你会日语”
“嗯,早年没少跟他们打交道,就去学了些。”阮时解敲了敲他的脑袋,“别走神,今天我们先过一遍基础内容,看看有哪些古今相异的地方。”
樘华忙点头,老老实实跟着他学起日语来。
樘华上午要去户部当值,下午还得温书准备恩考,琉璃那头要看着,印染也要留心,晚上还得学语言,背考点,每天日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抽不出时间考虑恋爱。
阮时解见他这模样,心里多了几分满意。
陈穗有些诧异他们的相处方式,不过什么也没说,每隔一天过来教他时,就给他带一袋资料来。
这些都是历年的考点真题,陈穗虽不至于给他泄题,但点便利还是没问题。
以樘华的悟性,要吃透了这些题,考个非全日制研究生并不难。
樘华这头忙得焦头烂额,每日从醒来到晚上,几乎每一刻都有事做,几乎不得停。
阮时解算半个罪魁祸首,见他这样,内心又心疼,只得在晚上他来时给他灌补汤,并拎着他去健身房至少锻炼半小时。
就在樘华忙得脚不沾地时,他忽然收到了游千曲的成亲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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