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十五注意他妈什么啊,我累死了,我不行了
罗老十瞧十六的跳深,真像样这就是新的跳远鞋
罗十五必然是,我特意寄过去的,44,和我一个鞋码了。不过祝杰你丫什么心态啊,拍个师弟正面,全是腿你对十六的腿有什么看法
待审核人员小业的腿好看。祝杰看着自己被逼更改的id磨了磨牙。
罗十五来人啊江教练这里有傻逼大变态
罗十四注意用语,傅子昂
罗十五师兄你不懂,丫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的,万一他是色情狂怎么办
罗十四那你也不能在群里骂人
待审核人员我就是色情狂。
罗十四江教练这里有傻逼大变态
江川没家教谁家的野孩子
罗老十您消消气
待审核人员你们聊,小业过来找我了。
江川你不合格
祝杰关上手机,爱合格不合格。
两个小时之后,室内馆里的运动员全部变成行走不便的样子,无一幸免,不是扶墙就是扶人。薛业搭着杰哥的肩膀像个半残的伤员,走一步,腿一软。
“这就不行了”祝杰从没见薛业练成这样,跑步最多让他脚疼。
“20组快速蛙跳收尾,行进中跨步跳又单足跳杰哥我好累,我要吃生煎和虾皮小馄饨。”薛业说,每走一步都是一个湿鞋印。
汗水像泼到小腿上,滑到鞋帮再溢出来。
“这时候没有馄饨,吃苦瓜炒鸡蛋。”祝杰扶着他往东食堂走。兜里震动,祝杰打开微信,罗十五在挑衅。
傅子昂发了一张照片,是他和薛业的合影。两个人光着小膀子,面对面搭住上臂,下横叉。
小时候的薛业,非常小,可能刚上小学。腿上有许多擦伤,膝盖粉红色。刘海很短,两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的,明显哭过。
那张脸几乎没变,只是五官大了几个号。
“这是你们什么时候”祝杰把手机怼到薛业面前。
抱得真亲热。
薛业累到视线模糊“什么啊这个,傅子昂和我啊。”
“知道是你俩,他是你什么人,抱这么紧。”祝杰把手伸进薛业的衣服,护腰全湿。
“我和他从小一起压腿,可疼了,疼死我了。”薛业把汗往旁边蹭,“现在想起来还哆嗦呢,可是不压不行,师父按照武行那套练我们。”
祝杰开始四处观察“疼就抱着他哭,是吧”
薛业赶紧摇头“也不是,我那时候小,杰哥你看我那时候多小啊,江教练一把能抱我们两个。”
“跟我过来。”祝杰声音一低,找到一个四下无人处。薛业一路跟过去,就在广告板的后侧,下一秒,羽绒服拉锁打开。
“杰哥”薛业打了个寒颤,“冷。”
“脱衣服。”祝杰扒掉薛业的羽绒服,又扒掉自己的,“脱。”
傅子昂正在打热水准备洗衣裳,觉得自己赢了。十六可是和自己共同长大,还能输给一个外人吗必然不能。
手机在床上震动,他满心欢喜以为是隔壁跳远队的女孩子,毕竟自己也上过大型赛事,有点名气。结果是刚刚的嘲讽对象。
照片很模糊,能见度很低,是室外拍摄。薛业被剥了个干净,光着膀子,靠在同样剥得很干净的祝杰怀里。
两个人的姿势,像是在接吻。
不是像,就是在接吻。
妈的,大冬天,室外,上身光着这人是疯子吧傅子昂手机一摔,什么女孩子都不重要了,只想赶快把薛业从水深火热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不过师弟是体校一霸,怎么说剥就被人给剥了呢
东食堂里,薛业吃着苦瓜炒鸡蛋,一脸傻笑。杰哥在他对面,仍旧是清水涮蔬菜和鸡胸肉丝。
杰哥坠帅,说亲就亲,不愧是他。
两周之后,在惊蛰这一天,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和第一场春雨,薛业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赛季,和第一身大学队服。
在宿舍偷偷换好,看着镜子,这些年他像拼图一样,一块一块捡起来把自己拼好,今天,终于是最后一块。
不,比从前的自己还多了些别的。薛业拉好领子,郑重地喷上他的香水,为自己加冕。
足以与世界较量的勇气。
镜子里,红白的配色,高领,背后是大学全称、校徽和汉语拼音,xu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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