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二哥和三哥在到处找她
老天保佑,就算秦亦可眼前的幸福都是假象,她也不要再回去那座冷冰冰的皇宫,那个所谓的“家”和所谓的“父”面前了。
斛律奇在次日找大夫替秦亦可把脉,秦亦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乖乖地伸出手来。
“夫人近来可有感觉小腹灼痛,头晕乏力”
秦亦可略上思索点了点头,“有一点点。”
大夫又重新细细探了一遍她的脉门,松开她的手欣然露出笑容,“恭喜恭喜,尊夫人这是有喜了!”
斛律奇看着秦亦可笑了一下,转头对大夫说道:“那么还劳烦大夫为她开些保胎药,她有体寒的毛病,还是应当谨慎些好……”
“体寒老夫这倒不曾察觉,夫人的身体十分健康,无需服保胎药,只要适当增补,平日不要剧烈活动即可。”
斛律奇谢过大夫,付了诊金便将其送出门外。
整个过程中,秦亦可从一开始的迷糊,到后来的惊讶,再跟着感到迷惑,纵然神经大条如她,也发现有些事情越来越经不起推敲了。
斛律奇走进房门,欣然走到秦亦可身边搂住她,温柔地说:“佳儿,我们有孩子了,往后我一定加倍对你好,绝不让你承受半点委屈。”
他低头瞧着秦亦可,却发现她往日一向含着笑意的纯澈眼眸中,出现了些许复杂的落寞颜色。一瞬间他脸上的笑意凝固,担忧地扶着她的肩膀问她道:“佳儿,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秦亦可摇了摇头,“我只是突然有些事情想不通了。”
“什么”斛律奇握紧她的柔荑,略带愧意地说道:“是因为想念家人了,还是……”
秦亦可抬头望着斛律奇,定睛注视着他的眸子,郑重地问他:“我们第一天相见,你说你是在悬崖下找到我的,可是我想不通,我明明记得我昏倒以前根本就没有靠近悬崖……”
斛律奇一愣,有些惊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那天的确是在悬崖下找到你的,至于你是怎么到了悬崖下,我就不知道了。”
秦亦可没说什么,接着问他:“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昙花,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
“我带你去看昙花,是因为我喜欢昙花,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所以才……”
秦亦可打断他的话,继续说道:“那刚才,你说我体寒是怎么回事”
斛律奇仍然面不改色,“你夜晚手脚冰凉,这就是体寒的症状。佳儿,你今天怎么了,突然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秦亦可盯着斛律奇,直接无视了他的回答,继续问他:“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对吗”
斛律奇感到莫名其妙,俊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将她搂在怀里,关切道:“佳儿,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好吗”
就在这一瞬间,秦亦可发现自己往日实在是太天真了,竟然对于斛律奇的所作所为,从来都没怀疑过,直到这一瞬间,她才看出了他脸上浮现出来的,正是她从前最为厌恶的那种态度。
看起来好像每个人都在关心她,可却始终没有人在乎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不过是想有一个人能用真心待她而已,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