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弦不为所动,只是仍然坐在原位,淡淡地说道:“何必这么激动,我不过是想了解了解,她跟了你之后日子过得如何罢了,你照实说来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一品阁这样的地方,我难道敢杀了你不成”
话虽如此说着,苏弦却将腰间挂着的宝剑取下,重重地搁在了面前的桌上,动作之利落,足以显示出他不凡的功力。
林中胜怔了一阵,才缓缓落座,双眼始终盯着苏弦,“你,是心童的侍卫苏弦”
“正是在下。”
林芷若在走廊等待了近两个时辰,终于看见雅间的门重新被打开,林中胜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来,看了她一眼之后彼此并未交流,他径自下楼离开了。
林芷若回到屋里,见苏弦已经摘下斗笠,正在桌边独自喝酒,便走过去将酒壶夺了下来,“你一个药人喝什么酒,又不会醉,少浪费银子了,一品阁的酒可贵着呢。”
苏弦抬头瞄了她一眼,放下酒杯取了块布出来默默擦拭着他随身的宝剑。
林芷若在苏弦身旁坐下,默默看着他擦剑,此时她才发现这把剑上有着一个和苏蘅的剑上的颇为相似的图腾,好奇心立刻就被引了出来。
“这个图腾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苏蘅和你的剑上这个图腾不一样”
苏弦停下手中动作,愣了一愣才移掌抚摸着那个图腾,淡淡地说道:“只是一个区别铸剑师身份的徽记罢了,没什么稀奇的,你也不用好奇,时机到了你就都会知道了。”
林芷若点了点头,这才问他:“刚刚他有没有说出来,我娘她是怎么回事”
对于她那个连见都没见过的母亲,林芷若只听过府里的人细微几句传言,有的说是生下她之后发疯离家出走了,有的说是病死了,有的还说是跟情夫跑了。林芷若对此没什么兴趣,所以一直也没重视,如今想了解时才发现这中间真的是疑点重重。
苏弦转头看着林芷若摇了摇头,“他说的话你信吗”
“那也要看他说的是什么吧”
苏弦低下头去,沉声道:“他说,你母亲生下你之后一直因为你的外貌而郁郁不乐,有一天她突然精神失常,打伤婢女抱着你跑了出去,接着她便没了踪影,而你是被船夫从河中打捞上来的……”
“屁话!”林芷若听到一半直接开骂,“我要是真的被扔到河里,他们都巴不得我死了才好呢。还有,我脸上的胎记绝对不是什么胎记,而是有人故意贴在我脸上的。苏蘅还说我娘她……”
林芷若话说到一半忽然停止,这引起了苏弦的不解,他关切地瞧着她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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