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够查到的资料当中,林中胜的二夫人心童的名字都是在林芷若出生的那一年,才逐渐浮出水面,而这一切传扬得如此之快,就是因为林芷若天生的丑陋之貌。
要知道当年的林中胜在朝中乃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其姿容只在旻文帝和鹤亲王之下,可他那个从未传出声名的二夫人却为他生了个丑陋无比的女儿,这也难得不令人唏嘘。
自此之后,所有的资料都再无这个心童夫人的踪影,唯独林芷若六岁那年,林家曾报官声称二夫人精神失常带着林芷若莫名失踪,而林芷若是何日回归林家的,这也不得何知。
如此零散模糊的一堆字眼,根本就比完全无迹可查还要令人疑惑,这个越州来的心童夫人,她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样,她来京城之后经历了些什么,又是因何而不知所踪
秦子墨想这个问题想了很久,脑袋也想得疼痛了,可还是捋不出一点合理的头绪。父皇把暗中寻找雍阳余孽这么一个艰巨任务交给他,却又不容他多问,着实是令他无法。
连林芷若的生母是何身份都查不清楚,何况林芷若这个关在相府后院十几年的小家雀,她身上又有什么可查凭那个死掉的苏蘅还是那个举止怪异的苏弦
他倒不怕林芷若是雍阳余孽,也不怕自己查不出来这一切,怕只怕旻文帝心里明明很清楚,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来戏弄他,戏弄他和林芷若两个人,那他该如何是好
看来眼下的问题,除了尽快将林芷若的底细弄清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明确旻文帝对于雍阳后人的的暧昧态度,再去做接下来的事,否则他在真相到来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很有可能会成为一种被蒙蔽而形成的自掘坟墓。
却说悠扬从那五皇子秦子檀新开的酒楼出来之后,想着孟东星在置物间所说的话,半是疑惑半是期待地跟随在孟东星的车马之后一路到了东湖边上。
晚秋天凉,他站在树丛后眼见林芷若离开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渡口边。
“公子要乘船”摇船的男子打量着悠扬,目光幽幽不似是是寻常人。
“我要见孟太傅。”
悠扬想,与其这么等着被朝庭算计重入囹圄,不若去见见这个孟东星,倘若他也是鹤王那边的人,接应上了可解一切困局,倘若不是,便使些手段让他不得不合作。
看今日情形,他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子了。
“公子请上船。”
日晚时分,孟东星出门将来客送至阶下,目睹其乘船离开才又回屋。
“方才那个,是表哥的同僚”
孟东星听见文静秋的声音,回身冷眼瞧着她,颇为不悦地道:“你偷听我们谈话”
文静秋淡淡一笑,“我偷听你们说话做什么,这于我并无好处,只不过我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而已。”
孟东星浓眉一挑,“你何曾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