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林芷若流转于惠王府与皇宫之间悄悄过去,这些时间里她除了翻阅医书寻找为贺兰轩治病的良方之外,就是帮着秦子裕一起解决几个他想不明白的案子,秦子墨时不时会到皇宫去堵她,但他被他算计了几次之后便长了经验,时时刻刻防备着他,任由他怎么偷袭都没再能得手,后来秦子墨也就很少去骚扰她,只是偶尔带给她一点薛紫瑶最近的动向。
而每当她独自入睡时,微冷的被褥贴身冰凉的感觉便会令她想起来某个同样冰凉,但却带着浓郁药草香气的怀抱。心头不禁猜疑,苏弦这个老王八蛋,说好去一个月就会回来的,可一走就是四十几天,仍然连他的药影子都没曾看见,当初走时还死活不肯告诉她他的下落,仿佛怕她会去找他似的……
想到没了头绪,林芷若干脆觉得不用再管他了,任他是被鬼医拿药酒烧了的好,还是自己找个坑去长根培育后代,不回来就不回来。至于他说归来之后会告诉她的那些秘密,如今他不见踪影,想也是没可能的事了,说不说都无所谓,她将贺兰轩和秦亦可两个人的事情解决好了之后立刻远走高飞,管他秦某某还是苏某某,她都不care。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已经是十二月即将结束的时候,经过林芷若悉心治疗,贺兰轩算起来也已经是多活了半个多月,旻文帝并未再提起要太医院的人给贺兰轩赔命的事,想是他也渐渐打消或已遗忘了此事,不过林芷若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秦亦可的事情如今虽然看似瞒过了众人,但她的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难免会叫旁人看出端倪,就算妊娠反应已经不再有了,她的身形却与往日大相径庭,若是贴身照顾的宫女有心追究,是绝对瞒不过去的。
好在这一天,天上刚刚飘下小雪时,方才从贺兰轩那里出来又上了秦子裕的马车时,听秦子裕说道:“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耶律大使来信了。”
林芷若被外头的冷风冻得鼻子红红,正凝着眉蹭袖子上的羊毛,闻言一激动不小心吸入了几丝细毛,顿时呛得咳出了眼泪,“咳咳……他,他都说些什么了”
“瞧你急成这个样子,信我还没拆开,正准备等你回家一起看。”
秦子裕拍拍林芷若的背,继续替她捂着冰凉的手,温柔地笑说:“我昨夜做了一个极好的梦,今日一早倒真就有好消息来了。”
“好梦你做了什么梦,你怎知是意味着有好事才做的梦”这下林芷若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秦子裕桃花眼一眯,又轻轻弯起,泛着温柔神秘兮兮地瞧着她,接着说道,“我梦见我与你大婚,这如何不是一个好梦耶律大使的这封信来得如此即时,也验证了这是个好梦,不是吗”
“这算是什么好梦,净胡说。”林芷若无语地挑眉,不置可否,淡淡地说道,“是不是好消息,还不是要等拆开信看了才知道”
“说得也对。”秦子裕握紧了她的手,又轻笑起来,“其实我刚刚同你开了个玩笑,耶律大使的信刚刚送到手中,我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
林芷若倒不在乎他是先看还是后看,只连忙问他:“耶律大使怎么回复”
“他答应了,并且说这件事本来也是西凉的一个古老习俗,虽说近几十年来不再盛行了,但如今逢上两国和亲这样重大的事情,也该要遵照祖先流传下来的习俗,他会尽力向国王请求,而国王也有很大机率会答应此事,毕竟此事于国有利。”
“就这些,还有吗”
“还有……哦,对了,耶律大使说,要我代他问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