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若一咬牙,就着秦亦可身边的东西,在轿子内摆了一个阵法,然后重新盖上了帘子。
耶律柏见林芷若未将公主迎出来,只当她是普通宫女,便厉声问她:“公主为何还不下轿”
林芷若不慌不忙地走到耶律柏面前去,对他说道:“回大使,我们公主说,想给大使和众位表演一个西凉戏法,让大伙都瞧瞧她变得可好,比西凉人变得如何,不知大使意下怎想”
耶律柏闻言起了兴趣,“我听闻大越女子只识深闺绣花鸟,琴棋书画最为正道,六公主虽说早年在外拜了山门,学过些功夫,但这西凉戏法公主殿下怎么识得若公主有意,我倒是想开开眼界,只不过此处恐怕不是变戏法之地……”
这个耶律柏还真是死板,连这么一件事都说不通,林芷若只好继续说道:“公主正是要在进府之前给大伙一个惊喜,也好活跃活跃气氛不这么叫人闷得慌,耶律大使若是觉得不合适,奴婢这就去回了公主。只不过奴婢有一句话要提醒大使,就是怕有所冒犯,大使准不准奴婢说”
“你个小宫女,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本大使是免你无罪,还兜什么弯子”耶律柏倒是爽快大度。
“既然大使免奴婢无罪,奴婢就直言了。”
“我们公主生性活泼开朗,身为大越国唯一一位公主,自小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她的性子固然好,也多少骄纵着些,今日耶律大使若是扫了她的雅兴,来日我们公主做了西凉王后,怕是少不得要使使小女人性子,大使可不要见怪才好。”
她虽然说的云淡风轻,可言语之间分明是有着威胁之意,耶律柏瞧着面前这个小小的丫头,莫名觉得她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他熟悉的凌厉气息,说这么一个小丫头的威胁,也着实丢人,但却并不与她计较。
“我哪有胆子敢扫公主殿下的雅兴只不过急于替公主洗礼入府罢了,只要公主有心,在场之人自然也是乐得见之,你这丫头还不快快前去禀报,嘱公主莫误了吉辰。”
林芷若这才施了礼,转身小跑回到轿子前,掀开帘子探了脑袋进去,对秦亦可说道,“公主殿下,可以开始了。”
罢了,她压低声线叮嘱:“不要出声,忍着,很快就好。”
林芷若放下帘子退出来,扫视了在场之人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秦子裕身上,两人目光相交,她对秦子裕说道:“在场之人当中,惠王爷也是最有声望的人,奴婢斗胆,请王爷验视轿中是否有公主殿下。”
秦子裕知道,林芷若之所以做出这一系列事先没有约定的反常行为,说明秦亦可那边一定是出现异常了,便十分配合的走到轿子前面,当众撩开帘子,朝里面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
“惠王爷可看见公主殿下没有”林芷若笑望着他问。
秦子裕闻言愣了一愣,顿时就纳闷了,刚才他明明和林芷若一起把秦亦可送进轿子里的,从现在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是空气中似乎有些血腥气味。难道秦亦可她出问题了看着林芷若的脸,他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担忧和惊奇。
担忧的是秦亦可如今在哪里,又是什么情况,疑惑的是,在这短短的一段路程中,林芷若是怎么做到把秦亦可从轿子里移出去的
林芷若并不替他解答疑惑,只是又一次问他:“王爷可看见公主殿下了”
其实你摇了摇头,转身面对众人说道,“公主不在轿子里,这轿子里什么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