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和秦子檀兄弟二人一课题到了皇家寺院,果真看见旻文帝和秦亦可的替身都在住持一禅大师的禅院中,他们二人走进门里时,正值一禅大师点化秦亦可的当,正给她挑了一部经文要她抄写。
兄弟二人未直接进入,只默默停步站在一旁听着内中动静好伺机而动。
“公主殿下可以开始抄写经文了。”
“秦亦可”点了点头,这才将先前一直藏在袖中的手拿出来执笔书写,动作有些颤抖遮掩的意味。旻文帝盯着她戴着手套的手,狐疑的目光一滞。
“你的手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了”
秦亦可未曾落笔,闻言终于将先前一直敛着的不适释放出来,秀眉一皱,紧紧捏着自己藏在手套里长着不知名红疙瘩的两只手,颇为难堪地道,“回父皇,儿臣近来不知是何缘故,双手生了难看发红的疮疤,又热又痒也就罢了,痒了过后竟然还会生出阵阵刺痛,渐渐地儿臣便感到痛得愈发厉害,难以忍受,但又怕此病影响了儿臣出嫁,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
旻文帝盯着“秦亦可”的手眉头亦是蹙起,她的手早不生疮,晚也不生疮,偏偏在他要拿抄经文来验她真身的时候,这难道不是最大的蹊跷
“生病了就该找太医好好瞧瞧,又不是不知事的童稚,藏着掖着做什么”旻文帝隐忍着心头之怒,命令“秦亦可”,“将你的手放出来,让喜公公看看。”
秦亦可愣了一愣,“父皇……这如何使得,儿臣的手如今满是疮疤,实在是不宜示人,还是……”
“朕要你把手套取下来。”旻文帝语气中已经透出了不耐。
“秦亦可”一脸为难,但不好再推诿,只得点头哈腰应承,“是,儿臣遵命。”
她艰难不已地将手套取下,一只布满了怪异的红色疙瘩的手堪堪暴露在外,喜公公自觉上前,见了此状不觉浑身战栗,往日秦亦可的一双玉手纤细洁白得犹如春笋煞是喜人,如今眼前的这双,比鸡爪还要丑陋不堪,亏得秦亦可生有这般花容月貌,竟染上了这样的的怪诞病症,心下不由一声长叹。
这病若是治不好,她将来嫁到了西凉,岂不是……
喜公公回到旻文帝身边,将秦亦可手上形状一一说明,旻文帝瞧着秦亦可那沮丧的模样,心下更是疑惑,她的手若真是生病顾了那样,抄经文的事也就耽搁了,暂时拿不着她死穴,可又怎么好就单凭此事信了她就是真正的秦亦可
可据喜公公所说,那疮却是真真实实的,难不成她的病还是装出来的不管是不是装的,让太医看过才知。
旻文帝思虑了一阵,说道:“你的病既已经如此之重,该让太医细细查验治疗才是。”
“回父皇,儿臣先前已经让舒太医替儿臣诊治过,如今尚且在服用汤药,可是不知为何快十天了这疮也还没好转,反面渐渐地在儿臣手上长成了疤,儿臣心里虽发愁,可又不懂医术,只能干着急。舒太医是宫里最好的大夫,连他也拿这疮无法,儿臣还敢指望谁人呢”“秦亦可”说着,低头欲流泪,弱不禁风的模样惹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