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倒天道”步清白听着云不栖的荒唐厥词, 用锐利的目光审视着他说道:“云不栖无情无爱, 如今竟要为了一人放言说要颠倒天道若你是为了其他人也就罢了, 你却是要为了谢灼凛”
云不栖:“......”
步清白说的没错呀!在步清白的角度来看,云不栖是重生过来的, 也就是说云不栖是在谢灼凛手里惨死的那个人, 确实没有道理要维护谢灼凛。
得, 现在云不栖要是再跟步清白说自己是重生的也说不过去了。不过这也好, 倒是不用云不栖再纠结怎么选择说辞。
“谢灼凛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徒弟。”
云不栖清冷冷的长相本就具欺骗性, 他表现的又无比淡定,说着天经地义的事, 还真的让步清白陷入了沉思。
看步清白寒着的脸上表情似乎有一点破裂, 云不栖连忙继续他的表演。他问:“步宗主是否想要解释一下, 你抓这些人来, 关在此处,与我收谢灼凛为徒有何关系,又与霍扬樽有何关系”
还真的把步清白给唬住了。
步清白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随即铺天盖地的威压被步清白直接释放在了这囚室之中。
步清白起疑了,眼前这人根本不是云不栖吧!
“你是谁”步清白问着, 剑气已经从他周身隐隐有了实质化的趋向。
看出来步清白显然不容易简单打发。云不栖明白,越是这样,他才越是要保持镇定。心中坦荡荡,云不栖运转起自己的灵力对抗着步清白的威压,两股力量挤压在狭小的囚室之中, 险些要把囚室挤到变形。
云不栖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另外,步宗主不打算对我解释一下天宁阵的事吗”
云不栖坦然自若,步清白越发怀疑人生。
两人对峙了一会儿,步清白始终无法从云不栖毫无波动的眼眸里看出什么不对来。终于,步清白退了一步,他觉得是自己有些过于草木皆兵了。天道既然能准他重生,那打乱了万物的进展也不算得什么说不过去的事。
收起威压,步清白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云不栖往后退。
步清白:“走吧。”
一边走,步清白一边在云不栖身后说:“天宁阵是你的机遇,稍后你便收了阵法带回崇华宗吧。这次你及时赶到,青云宗自会记下这份人情。”
云不栖暗忖步清白当真不好对付。他一个重生回来的人,让自己带着谢灼凛去取天宁阵的事必然是被他计算好的,当初在琅琊台上刻意将陆玉杳的身世说出来,想必也就是为了将三界的人引到青云宗来,步清白分明是算准了自己会带着天宁阵过来!若不是谢灼凛忽然入魔,趁此机会,三界真要都认真起来,谁输谁赢还真的难以预测。
不过,步清白显然没准备把这些事告诉自己,而是全都推归到机遇上。
这是不信任,步清白不信任自己。不过对此云不栖可以理解,毕竟对于步清白,云不栖也不是很信任。
走出囚室后,云不栖心里的算盘也拨的明明白白了。步清白是想要杀了谢灼凛的,且因为他是重生回来的,跟穿书来的自己一样,非常忌惮原书里的谢灼凛,故而步清白的杀心一定要比其他人更重。
云不栖可不想让谢灼凛刚刚树立了一整个妖界这么大的仇敌后又再多个青云宗。
取出谢氏的法器,云不栖把天宁阵收回了法器里,完成之后他又收了法器,这才不咸不淡地回应了步清白:“好,你欠我的人情,我要你许诺不许杀谢灼凛。”
闻言,步清白身上的杀意瞬间澎湃起来。
指着身后青云宗的满目疮痍之景,步清白说:“谢灼凛入了魔,他练的是魔尊的功法,你未曾经历三界之战,不晓得魔尊的本事,所以才会口出狂言要护着你这徒弟。”
云不栖叹了口气道:“我又没说不准你制止他,只是说让你不许杀他。”
云不栖本来也就没抱太大希望步清白会答应。他之所以提出来这个要求,不过就是在步清白面前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步清白知道的,云不栖怎么可能不知道,按理说现在最害怕的人该是不知所措的云不栖才对。可是偏偏云不栖心里起了个结,满心满脑子都是谢灼凛垂着头低声问自己还要不要他的画面,尖锥一样敲击着他,锥地他浑身难受,说不上来的压抑。
没想到步清白真的答应下来了......
步清白说:“好,我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不取谢灼凛的性命。”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再说大殿那边已经有人界各宗门的大佬陆陆续续走出来,看起来是齐灵霄他们商议事宜已经结束了。
步清白在人群里寻着重紫的身影,淡淡说:“云不栖,我理解你想保护一个人的心意,我也有同样想要保护的人。”
云不栖自然知道步清白这话里所指是谁,只是他心情本来就沉重,这会儿神魂又逐渐有些倦意涌上来,并没有心情吐槽这两个人之间恋爱的酸臭味,也没想到步清白怎么会拿他与重紫比对自己和谢灼凛。
脑海里渐渐传来痛意,云不栖暗道不好,自己别是这个时候旧疾发作吧那也实在太惨了些。
可是有些不想要的东西是无法被抗拒的。一阵尖锐的疼痛感穿过了云不栖的脑子,云不栖苦了脸,他的神魂又开始痛了。</p>
连忙找出苏汀汀为他炼制的丹药压下疼痛,云不栖打量着周围哪里方便暂时歇脚。这丹药不是长久之计,服下丹药还需要打坐调息,融合神魂,方能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