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不疾不徐地指挥着棋子进行格挡和交替攻击,口中说道“今晚动手的除去我的人之外,还有胡狼卫队吧?”
“嗯?”费奥多尔发出一声轻微的鼻音,“东云君你看出来了。”
“能够在守夜人的异能立场削弱下还爆发出那等战斗力,只有精通血脉之法、并非纯粹异能者的埃及极端恐怖组织胡狼卫队才能办得到了。”
这就好比古代政府出台了一个管理冷兵器使用的规定,但里面并未涉及到热武器……那怎么管?
俄罗斯人眨眨眼,露出了平淡无波的神色,“因为我向他们的首领许诺了,黄金权杖必然归属于他们。不过我没想到菲茨杰拉德那人反应如此机敏,明明已经喝醉成那样还能第一时间发起反击。”
“我不在乎那种破破烂烂的老古董……而菲茨杰拉德如果没有这份警惕性,以他那到处炫富得罪人的性子,恐怕早就坟头草三丈高了。”东云尊吾将身体倚在椅背上,似有倦意地问道,“我们想要集装箱里的东西,胡狼卫队想要黄金权杖,那么你呢,费奥多尔君——你要从这场棋局里获得什么?”
“东云君在试探我?”
“并没有,我只是直白地问出来了。”
听到这话,费奥多尔顿时像个体弱贫血还有点感冒的孩子那样笑了。
“我啊,只是个来看热闹的好心俄罗斯人……完全不求任何回报哦~”
怪盗基德逃出黑火雇佣兵的包围之后,在厕所里脱离了那种闪电一样的光流状态(对,他也喜欢在厕所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的身形骤然出现在挡板隔间中,幸好智能马桶的盖子已经盖上,不然身体虚弱手脚无力的基德可能就要一头栽进马桶里。
“该死!”他强忍伤痛地看向身上那几处流血的伤口,先前变成“纸人”时为了最大限度的逃过守夜人的削弱,纸人不慎中了几枪。
如今变化为原型后,那些烧焦的伤口忠实地反映在本体上。
基德强忍伤痛地迅速处理伤口,所幸无需剔除子弹,只要止血消炎即可。
忙活了一阵后,他才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都有种被电到麻痹的感觉,仿佛刚刚被杨教授爱的电击疯狂教育了一番。
“我讨厌这些‘个性’的后遗症……”基德低声哀叹,坐在马桶上像个掏空身体的废物纨绔子弟,积蓄了几分钟力气后才勉强掏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我怪盗基德真是一滴也不剩了jg
凶案现场正在协助毛利小五郎进行调查的江户川柯南一看到这个号码就知道出事了,眼看没人注意自己,他连忙趁机溜到客房外的阳台接听。
“能来接我吗?”基德在电话那头问,随后报了个坐标给他。
柯南小声地说道,“出命案了,我现在在案发现场,晚一点过去。”
“……算了,你不用来。晚点来我的房间见面说事情。”
“我知道了,没问题。”哪怕当事人不在自己面前,但柯南还是忍不住尴尬一笑,匆匆挂断电话。
被无情地抛弃在厕所里的基德无奈地长出一口气,他知道这位大侦探一遇上命案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完全忘记一切周围无关因素。自己一个可怜无助又柔弱的怪盗,也只能慢慢扶着墙壁走回去了。
当他走出厕所时,已经变回了黑帮虎鲸那副鲸背熊腰但肾虚的凄惨模样。
1188号客房里,柯南收起手机走回案发现场。此时死者阿方索的尸体已经被游轮主办方派人来暂时收走,冷冻储存。而他闻讯赶来、同在这艘船上的家人们也哭哭啼啼,十分悲切。
“我知道了!”恰逢毛利小五郎指着其中一个年轻男子大喊道,“凶手就是你!阿方索先生的二公子,卢卡斯·马提阿·罗德里戈!”
“啊?!”
二公子卢卡斯是个面色苍白、气色不佳的虚弱年轻人,当时就惊恐地倒退了两步,直到腿碰到床沿边上才停下来。
感受到家人们对他投来惊疑不定的眼神,卢卡斯慌了,“不是我啊,爸爸遇害的时候,我还在舞厅里跟人跳舞呢!”
毛利小五郎义愤填膺“你胡说!根据船上法医尸检后给出的时间点,你那个时候根本不在舞厅……你说,你那个时候去做什么了!”
卢卡斯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倒是他大哥塞巴斯蒂安似乎猜到了什么,对于这位声色犬马的弟弟感到无奈。
“我、我和玛丽莲到甲板上约会去了。”
“不对!有个水手说,看到你们两个进厕所了!”醉醺醺的毛利小五郎大声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眼看好事被戳穿,卢卡斯气急败坏,终于抛下面子“是啊!没错!我跟她……发生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可那又怎么样!我没有杀爸爸!”
等他吼完,卢卡斯的未婚妻,阿方索生前替他选定的一位老友女儿则是在家属之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卢卡斯……你竟然敢……你们罗德里戈家族居然这样羞辱我!”
未婚妻暴跳如雷,要不是门口有几个黑火雇佣兵堵着不让进出,她可能会第一时间冲出这个绿油油的房间。
场面一片混乱。
唯有毛利小五郎疑惑地抓抓头发,“我这算是推理成功了吗。”
站在他身旁的江户川柯南发出了今天的第十次叹气声。
是啊,大发神威地破坏了一个婚约,真有你的呢,毛利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