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应该能传给彦卿吧”席瑜看着绿光离自己远去, 淡淡的说道。
“是,”青佲回道, 虽然之前从来没有试验过,不过成功的几率不离十。
席瑜看了一眼从头至尾都非常淡定的青佲, 其实他本来只是想能让彦卿在最快的时间得到消息, 结果这个法子的操作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不可否认, 这是个好法子, 能用最短的时间为千里之外的京城送去最新的消息。
席瑜现在心里非常的复杂,他一直都知道彦卿沉稳有成算, 之前他也曾不止一次的感叹过彦卿的成长速度,但是直到现在直到今日, 他才明白自己之前还是低估了自家小师弟。要说这用信号弹传递消息的办法并不容易操作, 中间不间断是非常困难的, 它需要非常多的人力和据点为之服务, 单单从这一点出发来想的话, 彦卿就了不起。
没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彦卿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了, 席瑜垂眼想着, 他为兄弟跟到惊喜, 同时他心里那种想要更上一层的激情更加的深重了。爹爹和先生以前就不止一次说过彦卿的存在会给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动力,现在他完全能体会这种情感了。
“这段日子你留在军中照顾伯父比较好,木顺那边也需要有人顾着,”席瑜沉吟片刻说道, 沐伯父身上虽然不见外伤,不过这一段时间也是辛苦,木顺又出了那样的情况,这样的情况之下,只能让青佲留在军中了。
“是,属下明白,”青佲应声,就是席公子不说他也会主动提出来的,比起其他现在最重要的老爷和木哥的安危康健。
“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回城,你这边也准备一下,”席瑜吩咐,沐伯父找到了他心中最大的石头已然落地,其他都变得不重要,这样的话作为他自然是尽快回城,毕竟西蒙国现在依然是个威胁,而三皇子还不知所踪。
青佲点头,“是。”
席瑜颔首,之后就与青佲分开回了自己的营帐。
西蒙边防的事情之于沐彦卿算是正式告了一段落,他现在是真正的放松下来了,面对接下来的乡试他精神上轻松许多。
沐彦卿一直睡到了中午才在青睢的喊声中醒了过来。
“主子,起来用些东西,去街上走一走,回来再接着休息才好,明日一早才是乡试第二场,”青睢说道,主子再继续睡下去,晚上可能就睡不着了,睡眠不好会直接影响第二日的考试,所以他不得不做这搅人清梦的事情。
“唔,”沐彦卿睁开眼,他的精神其实还不错不过就是累,想想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一段时间他精神紧绷,一朝神经松弛,之前累积的疲乏都涌上来了。而且他昨日又反思了一宿,到现在他满打满算才睡了两个时辰,困乏是一定的,不过青睢说的也有理。
起身梳洗之后,沐彦卿没有在自己的房间用午膳房,而是去了客栈一楼,这间客栈距离贡院非常的近,条件算是极好的,所以凡是有些家底的学子都选择住在了这边,此时正值中午,不少学子已经养足了精气神儿,正聚集在一楼谈天谈地。
他们成群的在一块相互讨教学问,阐述自己的见解,有的是同门师兄弟,有的是同窗,还有的之前素未平生,不过因为都是考生有的是共同语言,所以整个场面还算和谐。
沐彦卿虽师从名门,但自小身边同龄的朋友就只有席瑜一人,现在席瑜去了西蒙边防就剩他自己,所以略显孤独,不过,他自己倒是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适,毕竟现在他只想着消磨完时间就回房休息。
“沐兄,听说今年的试题难度很大,你有听说什么风声吗”沐彦卿正在放空自己,就被一个刻意压低声音的说话声拉回了心神。
沐彦卿抬头就看到了一个书生正坐在对面笑眯眯的看向自己,沐彦卿肯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人,不过看他身材富态,着锦衣戴华佩,看样子家境不错。
“兄台何有此问不到开考的那一瞬间,谁能知道考题的难易而且这难易是因人而异的,就算是拿到了试卷,考完出来,大家的看法也不一定相同。”沐彦卿低垂着眼睛,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不知道我是谁”锦衣考生看沐彦卿不冷不热明显与他不相识,不可置信的问道。
沐彦卿听到问话重新抬起头,定定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锦衣学子,只见他正一脸愤懑的看向自己。
沐彦卿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不甚有底气的问道“我该认识你”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印象,按说他的记忆力不错,也没有脸盲症,要是见过应该有印象才对,怎么他没有一丁点印象,看到这张脸就是全然的陌生。
“我是祝舒然,”锦衣男子憋屈的说道。
沐彦卿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置信,祝舒然沐彦卿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当年西蒙国国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带领西蒙博学之人进京挑衅,私底下接连几轮都没有挡住对方攻势,西蒙使臣小人得志颐指气使,盛德帝震怒。
然后有朝官想起了他和阿瑜,先生为了让他们两个多历练,就应下了这个差事,与他们一同的还有一名为祝舒然的学子,听说是在京城最大的城南书院选出来的。只不过因为他和阿卿前两场全赢,按照三局两胜的原则提前结束了对阵,所以那名叫祝舒然的一直没有上场的机会。
说起来沐彦卿也仅仅见过他一面,印象中祝舒然身材手小,眼眉含情的白面书生,怎么这才几年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