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爷子笑了一下,眼神却有点冷,说,“没说是你,我是想叫你看看,认不认识这个叫贾洪文的,你不是管人事的吗”
宁雪琴一怔,赶忙笑道,“这样啊,您说贾洪文我好像有点印象,应该是广宣部门的吧”
宁老爷子冷笑了一声,“广宣部经理助理,我都知道的事,你不知道”
宁雪琴一噎,还想辩解一两句,宁老爷子却已经又把目光转向了宁宇,说,“接着说吧。”
而宁宇点了点头,果然也就继续道,“这个人先搁下,再说一说赛车场的事。前些天我也跟您提过,那晚上我之所以受伤,是后面冲过来的车撞了我,其实那一下对方伤的比我重,所以那晚我们都进了医院,只不过后来那人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就在前两天,我一朋友刚好在x市找到了这人,经过一些沟通,这人亲口承认了,那晚他是故意撞我的,因为他事先收了好处,受了别人指使”
宁宇话才说到这儿,宁老爷子又忍不住出声,“受人指使,是谁”
宁宇笑了一下,安抚道,“等会儿我拿给您看,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宁老爷子这才又暂时按捺下来,听他继续说,“那晚我开的那辆车,也托人去做了检查,现在有专业的机构证明,那辆车被人动了手脚,导致当时转向急刹制动都出了些问题,也就是说,要不是我命大,那天晚上我可能真不止伤到手指这么简单。”
话说完了,他环顾屋子里每一个人,又从另一个文件袋中拿出纸质的文件,说,“我所说的话都在这里,没有一句是假的。”
语毕,他把目光转向眸子里已经明显慌乱,却拼命假装淡定的宁雪琴两口子,冷笑了一下,说,“姑姑姑父,你们能解释一下这些事情吗”
宁老爷子立刻跟着看了过来,目光犀利的如同刀子一样,宁雪琴和傅修德一噎,脸色立刻就不对了。
宁雪琴一脸生气的说,“这话说的,我们怎么解释这些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怎么解释小宇你再年轻不懂事儿也不能这么血口喷人啊”
傅修德也跟着点头,“就是啊小宇,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都是一家人,你受了委屈,矛头不能乱指啊”
傅少初倒是在一旁紧紧皱着眉,却始终没说什么话。
宁宇又笑了下,点头说,“好吧,你们既然这样说,那咱们就再看看别的。”
说着又从文件袋里拿出新的证据,淡定的说,“这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叫贾洪文的人,以及在赛场场撞我的人,和赛车场当天碰过我车的修理工,他们三个人的最近这些日子前前后后的通话记录和银行流水,通过对比,我发现有一个银行账号分别给这三个人转过钱,数目分别是十万,五十万,以及三十万。而这个银行账号,虽然不是姑父自己的名字开通的,但曾被姑父在境外用来支付购买过奢侈品,对于这些,姑父您怎么解释”
在傅修德开口之前,他又加了一句,“对了,您还用过一个相同的手机号跟他们联系过,不要不承认,我已经定位到这张手机卡,现在就在您的车上了。”
这话一出,傅修德大大怔愣一下,一瞬过后,却赶紧跟老爷子辩解,“爸,爸,您别听小宇瞎说,这些事儿我根本听都没听说过,什么姓贾的姓真的,我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我是小宇的姑父啊,我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又不是仇人我害他干什么”
宁雪琴也一脸气呼呼的指责宁宇,“小宇不是我说你,你平时瞎胡闹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呢咱们好不容易在一块儿吃顿饭你瞎编什么故事啊”
话未说完,却见宁宇笑了笑,打断说,“姑姑别急,有件事儿您可能还不知道吧,姑父曾用这个手机号码频繁联系过一位魏姓女人,好像就是投资调研部的那位叫魏燕的秘书,我刚才说的,他去年在法国买过一款限量版镶钻手环,大约三十多万的,没送给您吧前两天倒是在魏燕的胳膊上出现过。”
说着,从文件袋里甩了几张照片给她,宁雪琴打眼一瞧,竟然是傅修德搂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出入酒店的照片
再仔细一瞧,那姑娘手上果然带了一只限量版手环,看那个背影,分明就是投资部的魏燕
那一刻,宁雪琴蹭的一下,怒火直烧到了头发,一时间什么理智都不存在了,一把揪过傅修德的衣领,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竟然真跟那个姓魏的贱货有一腿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屋子里一时间鬼哭狼嚎的不像样,还是傅少初上前硬拦,才把他妈从他爸身上扯开。
傅修德却顾不上跟老婆算账,喘了两口气后,赶紧扑通一声跪在了宁老爷子的面前,使劲求道,“爸,爸您别信他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什么银行账号手机号,那不是我,害小宇的不是我啊爸”
宁老爷子毫不动容,铁青着脸挥了两下手,说,“报警吧这是谋杀,故意杀人报警,快给我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