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立即打消了报仇念头。我万一射击不中,或者来不及射击被它识破,它会把我撕成麻刀的。
快回家该干啥干啥去吧。
可正欲转身回家,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站住!”
晴天里的霹雳,震耳欲聋的魔音。
其实这一喝并不是很大,而且称得上羸弱。可此时刘荣心惊胆战,所以感觉很大。
但当看清了是旁边韭菜地里的陈盛,他生气了。
小子——你虽然比我老,你也小一辈,你个老小子——换作别人,也就罢了,你长这么矮小,这么黑瘦,也敢大喝我,怎么回事看你老子我今天在败走华容道呢吗
“来走亲戚吗”在韭菜地里撒鸡粪的陈盛问道。
先撒鸡粪,后撒沙土,这是冬天韭菜地里的管理工序。
“我和谁是亲戚谁和我是亲戚”刘荣蒙了。
都说500年前是一家,可500年前的亲戚谁还走啊,5年前的亲戚还有断道的呢。
“你大哥刘表和这家的陈善是转亲,4家的换亲。”陈盛到处隐情。
真的这不是亲戚还很近呢么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吗
当然,我刘荣以为亲戚再近也不如钱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没听说过有多少为了亲戚奋不顾身的。
这种亲戚不认也罢,认了亲戚更显得我不是人了。不光不认亲,还会记仇的。哼,等着瞧吧,我会想办法的!
可他刚想逃走,一位男子汉截住了他。
哪里是男子汉啊,也就称得上少年。
哪里称得上少年啊,也就3周岁的样子吧。
那幼儿相中了刘荣玩的玩具——冲锋枪,抱住了刘荣的腿往上爬。刘荣想挣,挣不脱。想甩,甩不去。
又不能打哭,人家家长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