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翀叹了一口气,索性便将自己身上的鹤氅解下,披到她的身上,仔细的给她系上。
萧翀的鹤氅对余晚晴来说自是宽大了许多,穿在她身上,很有些小孩学穿大人衣服的模样,越发显得她体态纤纤,娇不胜衣,仿佛冷风一吹,都要连着鹤氅一起被吹去了。不过,这鹤氅也确实是厚实得很,还带着萧翀身上的热气,披在身上也是暖融融的。
余晚晴这才觉得自己这条命是给续上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萧翀见她这模样,想了想,又问左右拿了个手炉,伸手递过去。
余晚晴正要接来,忽而又见萧翀脱下鹤氅后只穿一件玄色常服,实是有些单薄。她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要不,你自己拿吧。你这鹤氅都给我了,手炉就留着自己用吧”
萧翀没说话,也没收回手,显是没把余晚晴的推拒听进去。
余晚晴只好闭嘴,老老实实的接了那手炉来,借着鹤氅的遮掩,她悄悄的把手炉贴到自己腹部,果是暖的很,一时间只觉那股子暖意贴心贴肺,舒服极了。
因着路上这么一折腾,萧翀又顾着余晚晴这没用的,只得迁就她,放缓了步子,两人从湖边走到乾元殿竟也费了两刻钟。
乾元宫里自是烧了地龙的,说起来,这宫里也就只有乾元宫、慈恩宫、凤来宫这三处地方有地龙。余晚晴在华清宫也就是烧炭盆子的命,这回沾了萧翀的光,可算是体验了一回地龙式的温暖。
不过,冻僵的人一入暖阁,浑身都要被暖融了。
余晚晴也不例外,她甚至都有些走不动路了,只觉自己两条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沉甸甸的,站在那铺了厚毯的殿内,竟是迈不动步子。
倒是萧翀,虽穿着常服在路上走了一遭,依旧神色如常。
两人一入殿,便有伶俐的宫人迎上来欲要服侍,还是萧翀摆摆手让人先下去了。
见余晚晴一直站着不动,萧翀便转过身,亲自替她解了身上的鹤氅,瞧她浑身湿漉漉的,便又道:“朕让人备水,你便先下去沐浴更衣。至于其余的事,迟些再说”
入了乾元殿,不知不觉间,“我”便成了“朕”。
余晚晴却没注意到这个,听说有热水澡更是站不住了,忙点头,这就随人下去了。
萧翀站在原地,看着余晚晴捧着手炉一步一晃的出去了,眸光沉了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样静了一会儿,萧翀便又扬声唤了李进忠过来,吩咐了几句:“时候也不早了,宫宴那里朕就不回去了。你替朕跑一趟,就说”
这般的吩咐了几句,李进忠恭谨应了,立时便起身出去了。
殿中一时只余萧翀一人,他站了一会儿便抬步入了里间,唤人上来服侍自己更衣这一路过来,他身上的外衣也都沾了些痕迹,是该换一身。
自余晚晴走后,顺妃面上品茗赏舞,心里却是留意着外头动静。
这般等了一会儿,也没见着余晚晴回来,甚至都没听见外头有什么动静,反到是皇帝离席更衣,蜀王又叫人扶了回来。
顺妃心下不由生疑。
林贵妃安排的那些事,顺妃多少也知道些。原本,顺妃还念着她与余晚晴那塑料姐妹情,考虑着是不是要拦下余晚晴,将这事情悄悄的按下来;又或者借机揭露此事,在皇帝面前告林贵妃一状
眼见着皇帝特意令人给余晚晴撤酒送茶,顺妃心里实是有些不是滋味,便改了念头,索性也推了一把。反正,这事若是真查起来,从头到尾也都是林贵妃做的,原就与她无关,她不过就是“不小心”弄湿了余晚晴的衣衫罢了。
不过,等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作者有话要说: 萧翀:我居然主动牵人家手了还抓着不放
余晚晴:抱都抱了,亲都亲了,牵个手算什么果然是没见识的初哥,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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