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楼清焰笑,“后续开发已经在做了,到时候给您一个惊喜。”
一周后,虚拟歌姬大赛的总决赛正式开启。
楼清焰通过郑峰拿到了十张票,把埋头做作业的组员们一个个拖出来,直接包机票飞日本看演出。
谢晋在头等舱坐立不安,不时拿眼神瞥向楼清焰,很怀疑后者是不是偷偷借了个什么裸贷,否则怎么一下子这么有钱了
楼清焰一个眼神睥过去,“谢总监,你这一副看穷光蛋的眼神,什么意思呢”
谢晋“难道我不是在看穷光蛋吗”
“切,穷光蛋请得起全公司头等舱”
谢晋目瞪口呆“老大,谁给你吹气了,突然这么飘”
楼清焰用鼻子哼气,摁开手机短信甩给他。
谢晋发现,这家伙和人混熟之后就变得相当臭屁和幼稚,但他还没来得及吐槽,看着手机上的数字一下子瞪直了眼。
“你跑去出卖色相了突然有这么多钱”
“怎么说话呢,这是电子声带软件的转让费。你们都是研发组的,人人有份,每个人拿2,谢晋拿5。剩下的就是我们公司的启动资金。”
“我靠,”大家算了一下,“2就是12万呐,老大,你太大方了”
他们也都知道,如果没有楼清焰,这个软件绝对卖不出这么高的价格。
“咱们新工作室发的第一笔工资,还满意吗”
“那必须满意”
谢晋环顾一圈,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巨大的憧憬,和他们第一天开会时沮丧的样子判若两人。
就算是还在佳辉领高额工资的那段日子,也没见他们这么干劲满满过。
他们身上仿佛蕴藏一种力量;这力量来自前所未有的自信、对未来的期许、对现状的满意;这力量正在暗暗蛰伏着,等待来日一飞冲天的盛景。
下了飞机,直接来到酒店,边走边说晚上该吃什么。一群人簇拥着楼清焰起哄要他请客,后者拗不过,也就答应了。
大家嘻嘻哈哈走向酒店,楼清焰渐渐被他们落下了,也不急,插着兜慢悠悠往前走。
走近酒店大门,他的视野之中,蓦然撞入了一个身影。
他一怔,停住脚步。
一群人正从旋转门里走出来,当中那个身条极佳、面容清冷的,不是江覆又是谁
他正在为旁边的人领路,尤其重视身旁一位老人,看样子是要将他们送出酒店。他虽表情淡淡的,却带有一种极真诚的尊敬。
楼清焰也没打招呼,只站在旁边远远看着。那张眉目如画的面容,天生具有一种凛冽的冷意,只看侧脸都能感受到惊心动魄的魅力。
突然,江覆回过头来。
两人的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江覆对着他,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接着就转过去,随那队人离开了。
楼清焰认为可能是“等我”之类的,又不确信,因而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谢晋给他打了五个电话,等他终于接起来,那边所有人集体说“老大,吃饭去了,你请客呀别忘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那行,我给你们打钱。”
大家“”
“怎么,请客不就是付钱吗。”
“不是,你不去啊”
“那个我突然有点事,就这样吧挂了。”
于是又在酒店外等了几分钟,期间还特意转到侧面,以躲过下楼吃饭的谢晋一行人。
楼清焰感觉自己像做贼似的,并且越来越怀疑,江覆临走说的那两个字到底是不是“等我”。
过了一会儿,因为外面太冷,他干脆进了酒店大厅,坐在沙发上等。
刚一坐下,江覆就回来了,在门外转了好几个圈圈,来回踱步,一副到处找人没找见的样子。
楼清焰来到靠近他位置的落地玻璃处,敲了敲玻璃,他立即被惊醒,回过身来,终于见着了人。
楼清焰往玻璃上哈了口气,用手指头在上面描了个颜文字。
 ̄ ̄
江覆竟然笑了。
平常不爱笑的人,一笑起来总是感觉甜甜的,江覆就是这种。他这个笑如同冰雪初融,让楼清焰有点晃眼,心想在美人遍地的星际时代,也很难见这样的姿色。
江覆也往玻璃上哈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认认真真描了个歪七扭八的颜文字。
楼清焰认了好久,才认出来是
这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一不苟言笑的大老爷们儿,发这种脸红的表情,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江覆从门口转进来,见了他,第一句话是“吃饭没”
特别没有新意的问候语。
楼清焰强烈认为应该换一句“他乡遇故知,当浮一大白。”
“那就是没吃。走吧,我请客。”
楼清焰“你怎么会在日本”
“跟教授过来有点事。忘记告诉你了,我现在在洛杉矶上学。”
“”楼清焰说,“你不是才退出娱乐圈”
“我是春季入学,退圈那会儿刚刚开学。”
“在洛杉矶上学,不会是想当导演吧。”
“学的是物理。”江覆言简意赅。
“哦,物理啊。”
也幸亏江覆遇上的是楼清焰,要是跑去对别人说,一个华语娱乐圈的流量小鲜肉退圈出国学物理,对方能信才怪。
江覆转头看他一眼,眼神流露出欣赏。楼清焰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对别人可能是种冒犯,对他来说特别舒服。
两人还不算熟悉,话也不多,偶尔说上一两句,大部分时间都安安静静的,竟然毫不尴尬。
楼清焰有心提还钱的事,但那张卡没有带在身上,现在提未免多此一举。他心里暗想,不如以后就把卡随身携带,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偶遇了呢
细细数来,他和江覆每一次见面都是偶遇。
萍水相逢,不期而遇,他乡故知。
有感于神奇的缘分,楼清焰干脆把最后那张虚拟歌姬大赛的票塞给了他。
“你请我吃饭,我请你看表演,很可以的。所以一定要来啊。”
江覆像收那罐小熊饼干一样收起了票,“嗯。”
深埋在土里的骨头露了出来,沾染着尘泥,这是谢辞的两世心结。
他捧起遗骨,仿佛捧起了他两世的遗憾那般。
梨花随风摇曳,花瓣脱离枝头,犹如下了一地细雪。
月光朦胧了一切,谢辞感受到自己冷硬的心脏破开一道裂缝,有温暖灌了进来。
那些猜疑和戒备,全都在这春日的温暖之中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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