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表哥,这里”池韫招手。
韩齐看到她,快步跑过来。
正在往嘴里塞肉片的池璋,只来得及拱了拱手“韩表兄。”
韩齐才要揖礼,就被他拉着坐下了“一家人,不用这么多礼。”
韩齐憨憨地笑。
自从知道池璋是新科举人,他的崇敬与日俱增。
池表弟比他还小几个月呢,居然就已经是举人了。而且他还拜了江先生为师,又被吕大人指点过,这才是真正的学神啊
“表哥快吃。”池韫塞给他筷子,“再不吃就让二哥抢光啦”
池璋的嘴这么忙碌,居然还有空说她“好像你不抢似的,瞧着斯斯文文的,抢得可比我快。”
“哪有,二哥你胡说。”
说话间,池韫又吃完了一盘肉。
韩齐被他们兄妹带动,不知不觉也吃了好多,直到打了个饱嗝,才意识到自己来了这么久,就光顾着吃了。
“表妹”
池韫搁了碗筷,让伙计上茶来,一边揉着吃撑的肚子,一边问“表哥,有消息吗”
韩齐眼睛发直,发现表妹和她堂兄,好像都和想象的不一样
“翻、翻到了”
“怎么讲”
“湖旁边有滑下去的痕迹,可以证实郑小公子是被人推下去的。西宁王世子就趴在旁边,没有新的证据,基本上不可能脱罪了。”
韩大老爷已经入职,这是他偷进伯父的书房查出来的。
池韫揉了揉额头“这是往最坏的情形发展了啊”
韩齐不解“表妹为什么这么说难道西宁王与你们家有旧”
池韫摆手“西宁王是镇守边疆的藩王,怎么可能跟我们有关”
“那你为什么替西宁王着急啊”
“因为西宁王世子一旦被卷进命案,麻烦就大了啊”
韩齐若有所思,点头道“这么说也是,要不要定西宁王世子的罪,现在各执一词,刑部内部都没统一。”
池韫喝了口消食茶“大舅舅呢怎么想的”
“大伯当然说要判啦杀人偿命,西宁王世子酒后无德,失手的可能性很大,或可轻判,但绝对不能不判。”
“这应该是主流意见了。”池韫说。
“不过这事咱们管不着,只能”
韩齐话才说到一半,就听楼梯间一阵喧闹。
那边来了一群书生,坐到他们邻桌,开始高谈阔论。
“喝了酒就能脱罪了这也太没道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