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社会无论男女皆以美为荣,王公贵族出门游玩是皆喜欢敷粉打扮,长相俊美的谋士的更是会得到主公的赞誉有加,虽不像前朝那般俊美男子出行会引的万人空巷,但是也称得上是掷果盈车。
徐春夜更是当下闻名于天下的美男子,其相貌甚至胜过大多女子。
当然,这时候徐春夜考虑的并不是自己的脸有没有失去魅力这种无伤大雅的问题,他垂头,视线落在散开的奏折上,意外地是,他并没有弯腰去捡。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本奏折一定像其他那几本一样,是弹劾他的。
“春夜啊春夜,”坐在书案后的徐国皇帝万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徐春夜,“我说过多少遍了,谋定而后动,怎么就连一刻都等不下去呢”
看到徐春夜只是抿唇不说话,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徐国皇帝急急地喘息着,才继续说道:“你是太子,一言一行都要以身作则,可你呢惹出这么大一个事情来。”
徐国皇帝指着徐春夜,指尖不停颤抖:“你……你竟让徐国陷入如此危急之中,你可知你这件事情一旦曝光于天下,徐国定会失去民心,没有百姓会希望自己的王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暴君。”
“民可载舟,亦可覆舟啊,”最后,徐国皇帝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回去,给我把《诗经》《礼记》抄一百遍送过来。这件事我暂且替你压下,两个月后你亲自前往梁国,向梁国皇帝致歉。”
徐春夜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低低应了一声,躬身退了下去。
在徐春夜的背影消失在徐国皇帝的视野中后,他仿佛卸去了全身的力气靠在椅背上。
服侍皇帝的大太监轻手轻脚的走进来,为皇帝添了一盏茶,皇帝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疲惫,突然开口问道:“五福,那个孩子……他还好吗”
五福自小陪着皇帝长大,算是皇帝的心腹了,皇帝有许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处理的,对于皇帝口中的那个孩子自然也是清楚的:“大殿下现在正在梁国,说起来,这件事情,大殿下也插手了呢……”
皇帝叹口气,轻声说道:“你说……若是让那个孩子辅佐春夜……会不会好一些呢……”
五福低下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跟在皇帝身边这么久,他当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像这种问题,皇帝明面上是在询问他,其实,不过是,皇帝的自言自语。
这种时候,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良久,五福才开口问道:“那……蒋贵妃和大公主……”
皇帝摆摆手:“不必多管,我皇室还是养得起一个贵妃和公主的……”
徐春夜当晚回到自己的太子府中后,径直走入自己的卧室,愤怒地一甩袖茶壶茶杯“叮叮当当”茶杯碎了一地,水花四溅,溅落在徐春夜的衣袍上,留下茶水的污渍。
听到声音,书房外太子府的下人们纷纷跪地,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他们服侍的这位主子的脾气,也只有他们太子府中的人才清楚了,那些外面的传言,什么所谓太子温文尔雅礼贤下士之类的,全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可是,他们也只是下人,他们只求不要被太子迁怒就好。
却又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太监咕噜咕噜转了转眼珠,在没有人留意到他这个角落的时候,迅速站起身跑开了。
不久后,有一名身着月白色绣银丝云纹长衫的公子缓缓行来,手执乌木骨泥金人物折扇,将他的气质衬托的卓绝不凡,甫一见到这个人,其他的太监宫女都借着跪地的姿势俯身行礼:“见过齐公子。”
齐公子同样听到了房间中那不停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温和地笑了笑轻轻推开房门。
房门“吱呀”的声音引起了暴怒的徐春夜的注意,他怒声说道:“不是不许叫人打扰孤吗!”同时赫然回头,一见来者竟是齐公子,表情僵了僵,几经变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齐公子。
“长静。”齐公子看着一脸暴戾之色尚未褪尽的徐春夜,合上房门,走过去温柔地牵起他的手,轻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温柔的语调,温柔的目光让徐春夜暴怒的神色缓和下来,他垂头丧气:“计划败露了。”
齐公子瞳孔一缩。
作者有话要说: 齐公子: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名字……作者有毒……
水水:名字太多读者记不住,你就算了吧……乖!
齐公子:……渣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