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的。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江越年举起双手, 示意自己无害。
杰克并不会因为他这个举动而放下手中的枪, 要知道江越年可是他这期最看好的fbi学员, 这个看好不仅仅指他对案情的敏锐洞察力, 更是指他学员中体能测试满分的成绩。
两个人像是一方挟持了另一方,都处于僵持的境地。
厂内的布莱恩走出看到这诡异的场景, 脑壳一抽, 懵了, “老大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走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
“离开这里。”杰克说。
“这不关你的事。”江越年说。
“好吧,行,你们继续。”被明目张胆嫌弃了的布莱恩一脸愤愤的走开了。
“告诉我理由。”注视着布莱恩离开,杰克回过头提问。
“我是正当防卫。”江越年说, “当时我一进船厂, 他就突然袭击我,他手里拿着刀, 当时情况紧急。”
“你完全可以有其他的手段。”杰克的枪口微微下移。
“比如”江越年耸耸肩,“他从我背后偷袭,当时我身上只带了枪, 你要我怎么反击空手夺白刃吗”
杰克的肩膀放松下来, 但他仍举着枪,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你完全可以在不杀死他的情况下逮捕他。”
“好吧,你说的对,我可以。”江越年耸耸肩。
“嘿, 我不得不过来提醒一下你们!”布莱恩突然从门里探出头,“我刚刚接到电话,来自去托比亚斯巴奇家里调查的同事。”他晃晃手机,“我真不是有意打扰你们严肃的谈话的,这事真的很重要!”
“你说!”杰克强压怒气。
布莱恩收起盈盈笑意,“托比亚斯是个琴行的老板,我们在他店里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很多琴弦。”
“所以”现在不管是杰克强压怒火了,江越年也有些不耐。
“别别别生气,这事得一步步说,你们知道最早的琴弦是用什么做的吗啊,不用你们回答,我自己说!是猫肠子。我们这位托比亚斯显然是复古主义者,所以......”
“所以他是个虐猫狂”杰克打断。
“不是,他更过分,他用的是人肠。他的地下室里一堆的尸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老大,你得再派一拨人去那里勘察现场啦。”布莱恩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但是别派我去!我还想吃午饭!”
杰克和江越年继续谈话。
“我们刚刚说哪了”
“但是有什么事情的发生让你做出了另一个选择,我能否怀疑你当时被他激怒了”杰克循循善诱,这是谈判专家的老套路,江越年自然也懂,他的目的也在于此,所以他顺着杰克的话回答。
“你们刚才发现了一个陌生人的头发。”江越年把手放下来,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贝芙丽,“长的,黑色,发梢卷曲,一个女人的头发。”
“是的,你知道她是谁。”杰克说的是肯定句,他终于把放下,但依然握在手中。
“是,我知道。”江越年点点头,假装没看到墙角后那半个人影,“我们去车里说。”
“她叫伊芙琳奥尔。我的朋友。”江越年坐在副驾驶,目视前方,“一个很美很可爱的女人。除了我朋友这层身份,如果你们调查下去,就会发现她同时也是汉尼拔莱克特医生的助理。”
“所以她”杰克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
江越年余光扫了他一眼,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他嗤笑一声,“她没杀人,我也不是想替她顶罪。事实上,这里唯一一个不该死的人就是她。”
“她死了尸体呢是托比亚斯杀的吗”杰克紧皱的眉头如同沟壑。
“死了,埋了,不是。”江越年叹气,“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毁灭罪证,其实现场不需要勘察,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谁是凶手。”
杰克两颊的肌肉鼓了起来,他的眼睛像是两个探照灯,“是谁”</p>
“切萨皮克开膛手。”江越年吐出这几个字,毫无疑问,他自己都讨厌用自己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字。“伊芙琳的舌头没了,没错,我知道你们之前的推测,切萨皮克开膛手不是一个贪婪渴求金钱的器官盗取者,你们应该相信威尔的判断,他从不出错,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个异食癖的变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