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有大夫前来,但他却在这外敷的药材里下了毒,还好鸾儿注意到了。”
三两句带过了方才的事件,鸾儿拿出了所在柜子里的那份药渣。
我明敌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秦玄琅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只能先下令退回安全的地方。“这件事定有蹊跷,这里不安全,我得叫人来!”
宴心一手拉住了秦玄琅的手,眼中含情,“殿下且慢!宴心有一计,不知殿下可愿配合。”
秦玄琅见此情景止步,宴心手上一使劲让他坐于床畔,用眼神示意鸾儿退出去守着门口。
她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尽量让秦玄琅觉得自己是有事所求和受了大惊的样子。
“宴心明了,此举定是我得罪了太子殿下,所以太子才会下此毒手。宴心早就听闻太子行迹不端,只知道寻欢作乐,说一句大不敬的话,他根本难堪重任。”
见秦玄琅面露微微喜色,宴心知道他这是心动了,但要叫他完全信服,这些还不够,她需要东西来换。
“只有殿下您,才是这社稷之选,宴心愿以柳家上下之力辅佐您荣登高位!只是……”
宴心欲言又止,装作是心中仍然有所忌惮。
“只是”
秦玄琅迫不及待的询问。
“只是这毕竟是忤逆圣上之事,宴心也想让殿下给一个安心,事成之后,不知殿下可会辜负宴心”
宴心此话说的真挚,像极了一个为了荣耀和野心向上爬的虚荣女子,正为了一些好处在与高位之人斟酌得失。
秦玄琅听了心里大喜,但还是压抑着,与之调情。
“心儿大可放心,我早已对你一见钟情,我定不会想我兄长那般绝情!”
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绝情起来可真没秦玄益什么事了。
当年所发生的种种事件还历历在目,秦玄琅说出这样的话来,宴心已经强忍着想要打人的手了。
既然达成了一致,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好办了。
“既如此,那么今夜恐怕需要委屈殿下了。”
宴心毫不遮掩的告知了秦玄琅自己的打算,抓住那下毒的大夫,套出背后的隐情。
太阳慢慢得到落下了山头,月色皎洁如初,帐篷外面已经响起了悠悠笙歌,篝火的光芒映衬着树木的影子。
陆陆续续已经有贵女们的声音传来,看来应该是平南王准备开始晚宴了。
为了不弄得狩猎人心惶惶,平南王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先把这宴心遇刺的事情给压了下来。
与秦玄琅已经有了谋划的宴心,看了看床边那假冒的大夫拿来的药材,还好宴心留了一手,要不然怎么能抓住那平南王的小辫子呢
她命鸾儿将这些个药材煎成药汤,请秦玄琅装作喝了下去的样子,随后谎称自己身子不适请来了那假大夫复查。
“不知柳小姐是何处不适,可否告知”
那大夫同样是端了个药箱来,不怎么愿意抬头直视宴心,似乎是有意闪躲的样子。
宴心坐在榻上,细细询问:“这位大夫可还记得之前送来的那些川贝和甘草干姜水”
“小的记得,是小的亲自送到您侍女手上的。”
有了他这句话宴心就放心,把这谋害皇嗣的罪名安得严严实实。“那你便是承认了要谋害二皇子了。”宴心这话说的沉稳,并不是问句。
那男子大惊失色,赶紧否认:“这……柳小姐怕是冤枉了小的。”
他料想着自己下的毒也该到了时辰,但是这柳宴心却还像没事人一样,可见平南王的话不假,这女人不知道有什么大罗神仙保佑着。
“我之前说二皇子犯了咳疾,所以让你开些药来,没想到你竟然包藏祸心,要治二皇子于死地。”反正当时只有她和鸾儿在场,双方都没有证人,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大夫的话怎么能有人相信。
话音刚落,秦玄琅提前安排好的人便一拥而上,用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小命不保。”
宴心露出了些许笑意,毫不遮掩的威胁。
那大夫倒还沉得住气,一口咬住了说要请平南王来,“柳小姐!这一定是有人要加害小的,小的烦请平南王殿下做主!”
“你是什么身份这样也敢麻烦平南王,如是不招,现在就将你就地处决了。”
宴心偏偏不能让他如愿以偿,她就要等着平南王率先坐不住,露出些马脚来。
反正这个是秦玄琅中毒的事估计已经通报过去了,这样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看他如何解释。
看时间差不多了,宴心摆了摆手,打算先把苦头给这人吃了,之后也好做出个样子来。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