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心听着这话,一面夹着腿捂着胸前,一边又不敢挣脱他的桎梏,只能嘴上吐槽:“你真奇怪,我这么大个人能藏到哪儿去,你你你……先把我衣服拿来。”
罗云溪头也不抬,眼里只有宴心的伤势,对于她那裸露出来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动心。
“当然是把你藏在我心里了,这样你出不去,也不会和别的男人眉目传情,更不会收了人家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
宴心余光一瞥,看到了自己随便脱在一旁的镯子,果然是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看来这小子是……吃醋了
“这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就秦玄琅那种人我才瞧不上呢,惺惺作态,小人模样。”
她赶紧解释,将实话说的老大声了,声音也变了个调,就怕这男人不相信。宴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解释这么多,可能是因为不想让罗云溪难过
罗云溪也不作答,就专注手上的动作,刚刚还有些刺痛的脚踝一下子就舒缓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宴心这时候太过紧张还是怎么的。
“时间差不多了,也该起来了,再泡着屁股就该脱皮了。”
宴心听话的就要悄悄起身,可罗云溪也没给她动弹的机会,直接将她从桶里捞了出来,包了块布横抱起来。这看上去弱不经风的模样,力气还不小呢。
他为了避免宴心尴尬还故意看向前方目不斜视,和平时大不相同。
宴心这时候岔开了话题,打趣道:“没想到你力气还不小呢。”
“自己的女人还能抱不动么”
罗云溪也没好气,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小子绝对是偷偷监视自己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用力的把自己扔在床上。
“嘶——”
宴心吸了口气,赶紧腾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腰。
因为裹着一块布,从前胸遮到了大腿根部,宴心也释然了不少,她突然发现自己在罗云溪面前对自己的标准也都降低了。
“手伸过来。”
毫无感情的命令,罗云溪拿着药膏和纱布准备处理她手腕上的伤痕。
“像你这样没能力照顾自己的人,还非要往那危险里冲,要不是今天你有脑子,我就要去劫狱了。”
那伤口的血早已经止住了,可是皮开肉绽的模样还是有些渗人,罗云溪嘟着嘴,明显就是从见面起就没高兴过。
“这还不都是罗公子教的好嘛,再说了我本来就不笨啊,他们几个算什么,不都在我的预料之中么。”
宴心赔了个笑脸,使劲往被子里钻了钻。
“我今晚不走了。”
这话……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在等着夫君去哄,夫君哄的不得体了,自己忍着想要原谅的欲望,还要提意见。
但是,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味道在里头。
“你刚和别的男人私定终身,也不想被人发现和别人有染吧。”
好一个一语双关,既抨击了自己一面吃着罗云溪这香馍馍,一面又和秦玄琅纠缠着。还诉说了自己明面上和秦玄琅有些瓜葛,背地里又讨好着罗云溪。
哎……
这局面,真是里外不是人。实际上柳宴心是真的冤枉,她两边可都没真做过什么啊!
不得不说,这罗云溪包扎的本事比她以前军营里的老军医还好,不过在军营里只求个尽快处理完,哪有这般仔细的道理。
宴心刚想要收回手道谢,可这人却冷不丁的拉着她一用力,就这样宴心就又落进了他的怀里。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我在生气。”
他的语气终于缓和了几分。
宴心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但还是静静的伏在了他的胸前。
也不知为什么,她其实也是很愿意见到罗云溪的,在外头的时候和秦玄琅相处的越久,心里就越不舒服,远不比和罗云溪相处的时候自然。
可能这样也是另外一种安心吧。
“你若是看不惯哪个女人,我便让人下手处理了,何必要废这样的心神。”
罗云溪不止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了,可宴心总是拒绝他。
宴心知道,未来等着自己的难关会有很多,如果不一个个的去度过,那今后只会越来越难,这个男人的背后都是谜团,也不知道会在自己身边停留多久,这个世界上,最靠得住的人还是自己。
“这毕竟是我的家事,也是和我之间的恩怨,必须由我自己解决,而且这不是很快就要成功了么”
罗云溪也没说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他还是尊重宴心的选择的。
“你院里的守卫,我安插了两个自己人,也好保证你的安全。”
宴心动了动嘴,觉得这样也并无不妥,才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