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秋也在为聘礼发愁,办完父亲的丧事,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前段时间还生了一场病,看病吃药,现在真的是没法置办像样的聘礼了。
以前家里的事务,都是父亲一手料理,他从没沾过手,父亲过世后,他才开始懵懵懂懂的理家事,手忙脚乱的,好多事情一知半解,到现在也没弄清,真觉得料理家务,比做文章更难。
原本没想过这么早成亲的,当初父亲想为他订亲,却四处碰壁,他堂堂男子汉,多少还是有自尊的,立志要功成名就后,再娶妻生子,只是世事难料。
他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搜寻了一遍,终于在箱子底儿,翻出一块玉佩来,看上去成色也就一般,不是什么值钱货,当了也能解眼前之急。
聘礼的事,总算有了着落了,他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虽然家贫,娶妻也是一生的大事,不能马虎,像样的婚礼估计不成,起码的理数还是要办到。
他这边的问题是解决了,钱阿瞒却在为嫁妆发愁。
她原本嫁到何家时,嫁妆就没什么东西,二块粗布料子,一床新被子,一身新衣服,面盆一个,木桶一只,据说当时还挑了半担粮食,压箱银是没有的,金银首饰这些东西,更别提了,都是庄户人家,别说她后娘对她不好,就是疼闺女的人家,也没有这样嫁闺女的,金子银子都陪嫁闺女了,儿子还要不要过日子
她那嫁妆实在是寒酸得很,但这么寒酸的嫁妆,她现在也没剩一件,布料做了衣服,被子已经用过,新衣也穿旧了,除了手上的一百多文钱,家中啥也没有,真是伤脑筋,为什么女人出嫁就一定要嫁妆,裸婚不也很好嘛,想过什么样的日子,结婚之后,再一起创造嘛,干嘛就非要聘礼嫁妆之类的来回折腾。
她唉声叹气,坐在家里发愁。
王媒婆来提亲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一时村里都在口口相传,明的暗的都在说,几番下来,居然村里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了。</p>
<strong></strong> 阿花嫂子上门来,对阿瞒说道:“没想到你们还能有这样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