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阿瞒突然晕倒,吴寒秋也没心思再招呼客人,大家伙见出了事,也不好再在吴家逗留,一些人也就陆陆续续的散了,只留下几个关系好些的妇人,帮着吴寒秋一起照看钱阿瞒。
吴寒秋见屋内人多,觉得气闷,就赶了她们出去,请她们在外面喝茶,自己却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
钱阿瞒昏迷不醒,大夫又久久不见踪影,虽然也知道去镇上,有些路程,大会会来得会慢些,但他心情焦灼,越等大夫却越是不来,心里就跟火在烧似的,坐立不安,只是见钱阿瞒呼吸平稳,脸色也不似刚才那般苍白,却又耐着性子,在床边坐下来,静静等待,时不时摸一下她的额头,探测体温,看有没有发热。
天擦黑的时候,大夫才来,吴寒秋的脸色已是十分的难看,救人如求火,这大夫太没有医德了,虽说村里地处偏远些,来一趟不容易,却也不用如此磨磨蹭蹭浪费时间,这要是耽搁了病情好何是好
虽说嫌大夫来得太晚,但总归是来了,心里虽有气,但也不能将人往外赶,还得好言好语的请他来把脉。
大夫有些年纪了,颌下留着一络胡须,露出些许花白之色,年纪是在这儿摆着,只是不知医术如何,看着他将手搭上了钱阿瞒的脉搏,心也跟着一起跳动起来,千万别有什么事才好……。
大夫凝神把了会儿脉之后,手就收了回来,脸上依旧如来时般平静模样,没有一丝过多的表情,就算见惯了生老病死,但也不用总摆着这副死人脸吧!吴寒秋心焦了一下行,心中对大夫十分不满,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询问道:“大夫,请问内子的病”
吴寒秋虽心有不满,但他读书人惯有的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带出的修养,让人觉得他还是个文质彬彬的谦谦君子。
见他发问,大夫这才搂了搂胡须,微笑着对他说道:“你家娘子不是生病了,只是思虑过甚,加上有孕在身,最近又有些劳累,所以这才会晕倒,只要多注意……”
“什么有孕在身,大夫,你说真的”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吴寒秋就急切的打断了,狂喜充刺在他心间,却又有些不可置信的连声问道。
大夫这个职业,一向得人尊重,被个愣头小子打断自己的话,略有些不满,但见他这般欢喜模样,想他初为人父,估计是欢喜过头了,自己德高望重,不必和他一个小年轻计较。
只得再次重复道:“她是怀孕了,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只是孕妇情绪不稳,忧思伤身,你要多劝解些,还有……。”</p>
<strong></strong> “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吗那就是说我要做父亲了,真是太好了。”吴寒秋的表情,真可谓是眉飞色舞,得知自己中举时,也没有现在这般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