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屈看得痴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将那瓶啤酒全数喝尽。
他打了个酒嗝,一脸意犹未尽地冲着叶初云说道:“叶姑娘,这里再来一瓶啤酒----”
“嗯---哦,好!”叶初云反应过来,放下手上的饺子皮,给他送上了啤酒,顺便还给他加了一把花生。
小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啤酒,见她一手拿着抹布,一手拿垃圾蒌子过来,开始清理他桌面上的花生壳----
小屈双眸定定地看着她的动作,那如白葱一般的纤长手指拿着污黑的抹布在他眼前跳动着,她的手指是如此的光滑、白净,他从来不曾见过这么好看的手,而这双手离他是如此的近,近得让他的心狂跳着,他很想也很渴望伸手去将这只白葱一般的纤纤玉手握住。
但---却又不敢----他极力地压抑着想伸手的冲动,心里直颤抖着---
直到那只手收拾完,女人转身走往另一桌走去了,他还尚未回过神来。
雨水淅淅沥沥地下头,带着一丝沁凉。
这间饺子店所处的龙口街并非主街道,因些街灯很是稀疏,隔着很远很远才有一束光线,街上许多商铺都已经打烊了,这家水饺店两旁挂着两个灯炮,灯炮的光线只足够照亮店前几米的地方,淅淅沥沥的雨水下着,在黄色的灯光下映着一滴滴往下坠的雨滴----
在饺子店的对面十来米开外,一辆黑色的轿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那里,轿车没有开车灯,黑色的车身轻而易举地就隐身在黑暗当中,与黑夜混为一体。
车内坐着四个男人,坐在车后座右方的男人,他凌厉的目光始终都投注前面唯一的光源处---那家饺子店。
店内的情形一览无遗地映入他的眼底,几个吃着东西的顾客以及那个忙里忙外的娇小身影无一例外----
车厢内没有一人吭声,一阵沉默、沉闷的气氛弥漫开来,安静到连那细小的雨点打在车顶的声音都极清晰。
良久---
坐在副驾座的林副官转过身着,对着后座的男人禀报道:
“钧座,这家饺子店是一对姓范的夫妇经营的,生意也不算好,那个厨房后头有个几平的小单间,放杂物的,她晚上就住在那里;还那个坐在店中央喝着啤酒的黑小子姓屈,在兴盛码头当搬运工,做的是散工,哪有货他就往哪跑,他对温姑娘有意思,这五天来每天他都会到这家饺子店里头光顾几回,可醉翁之意却不在酒---不过人还算规矩,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他说着话,坐在后座的男人一声不吭地望着店内的那个走动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脸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雨点继续淅淅沥沥地下头,打着车窗上,雨水在玻璃上相碰击,形成很大很大的水珠,沿着车窗直往下滑,留下一条条长长的水痕---</p>
<strong></strong> 车后座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对着前方说了几句话,副驾座上男人点头下了车,冒着雨水往一条深巷走了去,没一会并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