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接过了电话,战战兢兢地:“喂!”了一声。
“找个医生过来二冲岛。”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淡淡地对着电话那头交待过后,未等那头回话,就将话筒挂了。
坐在那里,忆起方才女人咳嗽个不停的痛苦状,他只觉得一阵的头痛,不由得闭上眼睛,他手肘支着书桌,两指一下一下地揉着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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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府的厨房忙碌得热火朝天,龚老爷是出了名的食家,他总说自己有一条皇帝舌,好的、不好的,尝一口便知。
因此龚府的厨子都是一等一的大厨。
晚一点,龚府有一个重要的饭局,下人们按照龚老爷开的单子,从外边采购了许多珍贵的食材回来,时间紧逼,厨房里头忙得不可开交。
外头也是一样,按照夫人的吩咐,餐厅得重新布置一番,下人们忙碌着将仓库里存放着的那套意大利进口餐桌、餐椅,甚至桌布统统搬了出来,餐具也换上了一套全新的。
餐厅、正厅甚至偏厅的花瓶全都换了一批,两个丫鬟从暖花房中采颉了一大扎的花朵,沿着长廊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悄悄话,两人走到一个房门口,深怕房中的人听到她们的话似的,赶紧压低了声音,快步从这房门口走过---
这是龚家小姐龚映菡的闺房,打自龚小姐搬到冀公馆,这房间就一直没主子,谁都没想到在过年前,大小姐却搬了回来。
老爷和夫人虽然口上没说什么,脸上却不大好看,丫鬟从大房那里听了些风言风语,只道小姐是被冀府给赶回来的。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在下人们嘴里传来传去,却是不敢拿到桌面上去说。
两名丫鬟刚走过,房间的门就被推了开来,穿着一身哨花旗袍的龚映菡从里头走了出来,唤住了她们:“锦云,将你手上这束兰花插到我房里来吧。”
锦云连忙应好,与一旁的丫鬟对看了一眼,就抱着怀中的花朵随着龚映菡进了房,她找出剪刀与花瓶细心地插上了。
见龚映菡从衣柜内拿出几套衣裳披在床上审视着,锦云不由得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小姐,今天晚上来的贵客到底是什么人啊奴婢很少见到老爷那么慎重其事的。”
谁知女人却冷冷地横了她一眼,说道:“你管来的是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是了,你呀,别以为方才你跟芬芬在那嚼舌头的话我没听见。”
被她这一说,锦云顿时一慌,手中的剪刀不由心就剪到了皮肉之上,她不由得痛呼一声,赶紧放下手上的剪刀,一手捂住伤口。
正在挑选衣服的女人一脸不满地回头瞥了她受伤的手指一眼,责骂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插个花也毛手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