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灏一凛,朝皇帝看去,却见皇帝扶住身形不稳的丽妃,丽妃在他耳畔颤声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
丽妃纵使不适,但亦绝不可能阻止皇帝行刑。
然而上官惊灏分明看到皇帝眉心猛地一跳,往人群中一个方向看去。
他立刻随之看去,却见那处百姓喧闹,斜阳影叠,并无奇怪。
皇帝却突然站了起来,竟变本加厉探长身子去看,立即惹得四下讶异莫名,随他一并看去。
与此同时,人群里,从宁王始,宗璞,六部中吏刑兵三部尚书,六、七、十皇子和嫡王妃全数跪下,最后,夏海冰也缓缓跪了下去。
宁王哑声禀道:“父皇,儿臣等愿以性命保睿王,睿王乃一时迷失心智方冒犯了父皇,乞父皇念其社稷之功,围场舍命相救之情,父皇与其二十载舐犊之情,赦免八弟之罪,给其补过之机”
跪下的人只有少数,但竟有人为大逆不道的睿王求情。
皇帝扶着桌案,心口激.烈起伏着,他脸上的神色凶狠又复杂。
随着宁王含泪禀奏,人群里,数名百姓默然跪下,其后人众纷纷仿效。
当夕阳将最后一抹光芒也收住,上官惊灏站在空旷的皇城门口。
皇帝离去后,绝大多数朝官都向他施礼问安才走。
他冷冷一笑,缓缓转看上官惊鸿方才跪着的地方,猛地击出一掌。
地面顿时崩裂,石砾溅了一地。
他眸光一沉,问身边的曹昭南,“你方才便在父皇身边,父皇曾一瞥围观的百姓,你可看到他在看什么吗”
宁王和宗璞会求情不奇怪,三部重臣、几个皇子相继冒险求情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些都罢,重中之重还不在这里,而是丽妃的话,还有皇帝那一眼。
曹昭南摇头,凝声道:“太快了,我发现皇上观望看去的时候,已看不到异常,似乎有什么人来了又极快的消失了,我只听到皇上当时说了句‘你来了’,情绪很是激.烈。”
睿王府此刻却是喜庆的,哪怕上官惊鸿已一无双有。
但人还在,双手亦保住了!
午间,在所有人出发前,冬凝的到来,从掏出人面开始,推翻了所有准备。
她是带着上官惊鸿的话回来的。
在那之前,她去过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