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能够做到市委书记位置的人,在省委有一定根基。天侯,你怎么担任新河市长的,不用我说,你心里清楚。”
“你和我关系要好,龚玉尚肯定不喜欢。把你推上市长宝座,是龚玉尚卖给我一个面子,但并不能保证,你在这个位子上就是稳的。”
“你应该明白,市里一二把手间一旦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往往会调走其中一人。”
“而你这个市长,很大可能成为牺牲品。除非,你有过硬的根基或者足够强悍的政绩。”
“天侯,在处理和田书记的关系上,要讲究策略,不要硬刚。这样,对于你开展工作,极为不利。”
“无论怎样,田书记都是新河市第一责任人,这届班子的班长。当你和他的观念发生偏差时,要以低姿态探讨交流。”
“就说驻京办派的车档次不高,你当场发火,反而让人觉得,你没有城府,会从心里藐视你,对你不尊重。”
“另外,我还要给你打预防针,我们是多年同学,我知道你喜欢摆谱,这样很不好。”
“京城是什么地方?机场又是人多眼杂,鱼目混珠,什么人都有。万一你的表现被人发到网上,造成难以挽回的不利影响,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厉元朗苦口婆心的将其中要害利弊,掰开揉碎讲给季天侯听,真是操碎了心。
他终于搞清楚,金胜没来得及讲的话,内容是什么了。
季天侯低着头,细细品味厉元朗的肺腑之言。
好久,才缓缓抬起头,唉声叹气道:“省长,听了您的教诲,自我反思,我的确欠考虑。”
“不瞒您说,之前的市长和我关系可以,但与田书记关系不睦。在田书记印象里,我属于原市长那一派。”
“所以,他对我始终抱有敌意,加之我意气用事,控制不住情绪,有些事考虑不周。都是我不好,让您跟着劳心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