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迎面遇上都要侧身避让,几次以后,压切长谷部就慢慢的落在了千叶的后面。
察觉到付丧神落在了自己的身后,千叶皱了皱眉,沉声道“过来,站在我身边。”
“往来行人诸多,属下走过去会不会不方便。”压切长谷部迟疑道。
“我说过来就过来。”千叶的声音染上了一点淡淡的不耐,他也不回头,撰着对方的手腕直接把人拉了过来,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件深色的斗篷,抬手扔在了对方怀里。
“把这个罩上。”千叶挑眉命令道,偏头冲着他扬了扬下巴。
“不要轻易动用你的灵力,暴露了身份,这个地方对付丧神可算不上友好。”
压切长谷部非常听话的把千叶扔给自己的长袍披在了出阵服外面。
黑色的衣摆上绣着大片缠连着的银杏叶暗纹,看似不起眼,却又带着一点低调的华丽。
典型的审神者式穿衣风格。
那上面似乎附着了什么隐蔽气息的咒术,随着打刀青年的身形被遮蔽,从外表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付丧神了。
千叶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人继续往前走,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到
“等会儿不要叫我主上,直接叫千叶。”
“也不要用敬称,知道吗”
“嗯知道了。”付丧神的声音从身侧传了过来,带着点游移不定。
“那叫一声来听听。”
“”
“嗯”
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审神者这样恶趣味的逗弄了,但是打刀完全没有任何适应的趋势,他尴尬的沉默了许久,千叶就又笑了起来。
千叶突然探身贴近凑了过去,随着他的动作,打刀猛的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墙上。
千叶伸手虚虚的拢在压切长谷部的后颈上,避免他再往后退到墙上去。
“说话。”
低低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语速极慢,听起来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散漫。
又来了
打刀付丧神感受到审神者垫在自己身后那只手,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千叶对待本丸里的刀剑们向来温和有余,亲近不足。而打刀付丧神则是在想,算上自己还是刀的时候,都没被自己的主上离得这么近过。
男人看起来非常有耐心,压切长谷部有一种如果自己不出声,自己的审神者会一直堵在这堵到自己说话为止的错觉。
“千千叶”
最终还是打刀妥协了,他磕磕绊绊的叫了一声审神者的名字。
这种感觉很奇怪,压切长谷部觉得这像是一种对于自己主上的冒犯,然而被命令直呼对方的名字亦是来自主命。
当那两个音节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瞬间,一种奇异的焦灼顺着耳后,随着血液的鼓动传了下去。
“真听话。”
浅浅的笑意从眼底漫开,那一点碎金色沁在笑意中越发的明显。
千叶奖励似的隔着斗篷的布料拍了拍打刀的后颈,就像是他对着的是个小孩子而不是一个和他差不多体型的成年人一样。
“以后就都这么叫我吧。”
斗篷下面的打刀,脑子里轰的一声再次红透了。
我勒个大草
发生了什么
大清早去找主系统述职备份数据的系统,刚刚赶回来就看见自家宿主把自己的属于堵在墙边满脸笑意不可言说,一瞬间以为自己的程序是不是有哪出了问题。
它冷静的调出宿主的身体数据监测,然后在精神状态那一栏看到一个小小的红色buff标记。
刀气侵蚀状态中,性情移变,此状态不可驱散,不可转移。
倒计时147h43′30″
在系统的视野里,千叶原本呈现为浅金色的灵魂外,包裹了一层雾气般浓郁的红色光芒。
而随着时间推移,这层红光越来越深,还在逐渐扩张着。
然而这不是一个被归为有害类的debuff,而且是不能驱散不可转移的,要想它消失,就只能等时间过去。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默默的打开了录像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