舸笛说罢,自己先出了房间,却没等到姜逸北的动静。
舸笛有些疑惑地朝姜逸北那边“望”了过去。
姜逸北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家这只小白兔,突然藏蓝水确实说的有点道理――这品种有问题。
哪家的小白兔这么虎
姜逸北:“你既然不是被抓进来的,那你……你不会溜吗跑人地牢里来自己待着,这么听话的……等等,你该不会是迷路过来的吧”
舸笛:…………
舸笛好心好意来救人,结果就被说成走错路了
舸笛:“我给你个机会。现在,闭嘴,出来。”
姜逸北:“……我这是人生教育,很正经的。我俩不熟,犯不着来救我,不值当,下次记得先跑。我给你讲……”
舸笛:“一。”
姜逸北“唰”一下就蹿出牢房了。
然后按着自己的老腰喊疼,说出来太快扯着伤口了。
舸笛转身往外走,姜逸北在后面跟上,顺带絮絮叨叨个没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窃喜,“真不是迷路过来的,专门来救我的诶,问你呢。”
舸笛心道,顺路过来救你的,顺路。想那么多呢你,没完没了了还。
但是这个腹诽还是被他给按在心里了。
因为要是自己告诉他,自己是舸笛来这里有正事,顺带搭救你一把。回头这人再一脸控诉说“你冒充我白月光!”
还活不活了
两人还没走出牢房,便又有十来个人涌了进来。之前那个端着饭菜的小厮已经逃脱,到了地牢门口就是好一番宣扬,自然把门口的那些守卫全招过来了。
只不过这几人武功实在是稀松平常,姜逸北赤手空拳外加伤了老腰的状态,应付起来也是一点都不费劲。
舸笛机巧术上可谓是一流,但拳脚功夫上便相当有自觉地后退,让姜逸北上了。
听着姜逸北把一群人放倒,舸笛便抬步继续往前走,却被一个还没死透的守卫一把抓住了脚踝,带的舸笛整个人前倾,险些摔倒。
幸好姜逸北眼疾手快的扶了人一把。
姜逸北:“你小心着点儿。”
那守卫喷着血沫子,“你……你们……是何人……!玄机阁……岂是……”
舸笛站直了身体,觉得有些嘲讽。却不知该嘲讽这愚忠的有眼无珠之人,还是该嘲讽归来却无人识得的自己。
舸笛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解决那个没死透的守卫,结果被姜逸北抢了先。
姜逸北笑道,“你就负责开锁就好了,这种苦累活有我。”
舸笛默了一下,回了个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逸北扶着舸笛的手也没有松开,他反正平时挨挨蹭蹭的习惯了,毕竟在不染城的时候就老是喜欢上手拽舸笛的袖子,现在也完全没有要松手的自觉。
倒是说不上故意蹭豆腐,他就是老觉得一松手这瞎子就得绊一个大跟头,自己得拽着他。
舸笛虽说看不见,却似乎对这个地方及其熟悉,都不用姜逸北提醒。甚至遇上分岔路口或者机关,还得仰仗这个瞎子指点。
…不一会儿功夫二人便走出了地牢,姜逸北在地牢里习惯了光线昏暗,乍一见阳光觉得颇有些刺眼。下意识便松开了拽着舸笛的那只手,转而抬起来挡了一下阳光。
舸笛虽说看不见,却也能够感受到外面的空气清新和阳光撒在身上的温度。
此时便停了脚步,指着一个方向对姜逸北道,“顺着这条路走,我让云叔安排了一个人接应你,他会带着药藤送你下天架山。”
姜逸北:“…………”
这话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舸笛说罢又从怀里摸出来一块令牌,“这个给你,若是遇到意外,你便拿着它谎说你是舸轻舟请回来的客人。”
舸笛手中的令牌正面写着“玄机”二字,有着星宿排列的暗纹。分明就是上次两人在石屋里的那个暗格里拿出来的。
姜逸北没接,也没问云叔是谁,为何听你指示。只问,“那你呢,何时下山”
舸笛一怔,大概没想到姜逸北有此一问,听着这话里似乎有些等他同行的意思。错愕的同时,几乎就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