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北口无遮拦道,“你们历代阁主就没有一两个好奇的”
能救整族的人于危难,那里面该是多强大的东西不论是武功秘籍还是机关宝典,都该是为人所觊觎的,玄机阁传承几百年,非说每一位掌家的都是谦谦君子可没人信。
更何况这钥匙就在自己手里,哪怕是谦谦君子,当在难处就没个走岔路的时候吗
舸笛却道,“虽不合常理,但确是几百年来从未有过天鉴匣出世的消息。就连留下天鉴匣的那一位祖辈,都在家谱之中笔墨甚少。”
姜逸北道,“你不会好奇吗”
舸笛倒也大方,笑道,“小时候确实好奇的。”
姜逸北:“现在不好奇了”
舸笛想了想,“不一样了。”
小时候好奇是少年心性,现在却谈不上好奇不好奇,而是责任使然。责任压得过重,反而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了。
舸笛道,“往前走吧。”
这话说的正合姜逸北心意,他反正是被撩的挺好奇,但是嘴上还是笑着提点道,“这碑上可写着止步。”
舸笛:“算来玄机阁三年前也算是经历过大难了,舸翁亭虽然身死,但他三年培植的人脉尚在。说不准天鉴匣内的东西正好用上。”
而且,若是舸笛真要重新接管玄机阁,必会遇到阻力。那么天鉴匣在他手中也能让阻力小一点。
说罢他先抬步越过了界碑的线,姜逸北自然开心地跟上。
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似乎并没有步步为营的感觉,姜逸北甚至在草地上看到了几只灰色的野兔子,一点都不怕人,三瓣嘴吃草叶子吃的可香。
不知名的树开花开得正盛,风一吹就是漫天粉粉白白的花瓣,空气里都沁着一股浅淡的香味儿。
四面山壁很高,几乎将这里完全封闭,但是底部非常宽阔,甚至比最开始他们从洗铅池冲出来的那个山谷还要宽阔。
走了走也没见到什么机巧陷阱,至于所谓的天鉴匣,更是影子都没有。
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湖泊上的那座空中楼阁。
姜逸北站在湖边拿着石头打水漂,“以前听别人夸赞你们玄机阁强于鲁班公输之流,我都觉得是夸大其词,今儿见着这个可算信了。”
舸笛也跟着站在湖边,答道,“公输鲁班是祖师爷,谁也比不得的。没他们开山哪来的我们,就算是现有强于他们的,那也是在他们的基础上得来的,只不过是有些人说话不知深浅。”
姜逸北故意断章取义,笑着戏谑道,“也就是说,还是你们强咯”
舸笛无奈,“是说不能这么比。”
姜逸北几个水漂打出去,突然见着水底似乎有鱼。顿时来了兴趣,计划着要不要插两条上来烤着吃。
于是一边物色着充当鱼叉的东西,一边和舸笛继续闲话,“你说这阁楼在湖中心,有数丈的悬空,人在水面又借不到力,如何修建的且不说,它是如何做到这般悬浮的”
舸笛摇头,“确切的也不大清楚,不过我小时候倒是看过一本先辈手写的笔谈,和磁石有关的,中间倒是提到些类似的。”
姜逸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当自己听明白了,
“要吃鱼吗,我烤鱼烤的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