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沉稳但清晰的脚步声响起,晏安赶忙闭上眼。
房门打开又合上,有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眼皮有沉重的压力,晏安勉力克制着呼吸以求装得像模像样些。藏在被子里的手被拉了出来,袖子被撩开,接着是缠着的纱布,被一层层剥开。
干嘛呢这是
给她剥开了还能给她裹上吗她可不想一会儿从这出去还得往医院跑一趟。好在,剥她纱布的人可能只是想看看,随后又给她裹了回去。
“醒了”
装睡都不能装吗
晏安疲倦地把眼睛睁开,假装刚醒,视线在昏沉环境里适应了一会儿才和眼前的人对上。
“把你弄醒了”
看来不是一早就发现的。
晏安没说话。
“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
“说姚雪津有多过分,常雨霏有多过分,她们有多讨厌。”
“说了又能怎么样”
“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的你就能帮我吗”
“万一呢”
天呐,这人怕不是魔障了,还是这生人投胎的时候少生了那条筋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什么叫万一呢这人一直都是一本正经地正直,简直就是思想品德课的模范代表,看看他之前指责她抽烟那样别说为非作歹了,可能稍微碰触到一点灰色边界就会让他抵触。
现在这是干嘛呢
“不想聊天。”晏安开口,终结话题。她努了努鼻子,说“困。”
这下是真的睡过去了,一觉醒来头晕脑胀,一看时间,6点来钟,晚饭时间。
刚好了。
晏安站在楼梯口,见蒋柏正在厨房忙,晁朕抱着拖把在沙发上看书。
蒋柏先发现得她,笑得古怪异常。
“醒了”
晏安站在蒋柏身后,蒋柏见她为难又犹豫明显有话想说但又不好开口的样子,所以主动问她
“怎么了你就把我当亲小姨,把这当自己家,有话就直说。”
亲小姨自己家这家人集体中邪了吧。
“我听说”纠结了一下,晏安还是开口“听同学说,之前我妈妈的事跟常雨霏同学”
晏安抬头,目露恳切,说“我不相信这事是她做得,我想我想当面问问她。”
“雨霏确实任性,但也不至于”蒋柏说“有误会就要解开,当面说清楚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