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萧瑾推开她的手,走至萧珏面前,有些欣喜又有些胆怯的看着他“我可什么都没做”
萧珏眼神示意了一下,车夫上前仔仔细细查看后,恭敬回道“主子,过劳而死”
萧珏“”
没了马,萧瑾总算得偿所愿的坐上了萧珏的马车。
“长兄有些事情是天意。”萧瑾坐在玄纹绒毯上,眸子闪闪发亮。
闻言,萧珏冷哼一声,勾唇笑道“这里离下一个城郭也就三日罢了,到时车马皆有。”
“长兄,你就如此见我生厌”
“我的看法你无须理会。”
虽然眼前这人没有搭理她的兴致,但是萧瑾依旧努力找着话茬
“你为何好端端的无故出远门翰林院侍读学士不是应做讲读经史的活么为何他们会说你得了圣上口谕出京”
萧珏闭紧的双眸徒然睁开,静静的看着她“你的消息倒是精通。”
萧瑾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她确实有让青石时刻打听长兄的去向,可是那也是因为她想讨好他。
“若是什么要紧事,长兄也可不必回答。”
“记录编撰各地的防旱除涝之法。”
“呃那不是工部的事情”萧瑾真的很难想象如谪仙一般的长兄站在农田旁边的景象
萧珏说完最后一句,就开始靠着车身不再言语。
他不会开口严明,这是他自己请旨得的没人愿意去的任命
马车滚过黄土,扬起阵阵灰尘,萧瑾已在车上呆了两日了
她的小脸又开始渐渐苍白,萧珏一边拧眉将茶水递了过去,一边厉声吩咐道“去周围看看有没有旅店,停下留宿。”
“是”
马车转转悠悠,渐渐缓了下来,停在了一家草屋前
萧瑾看着那破破烂烂,仿佛大风一吹就能倒的门“”
又瞅了一眼一旁风姿绝艳的长兄,为何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过,只要一想到,萧珏可能一生都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她又莫名的有些想笑。
“主子,这附近都找过了,只有这一家房屋最为完好。这一带长年匪乱,半数人家早已迁走,如今,留下的多是些老弱妇孺。”云蒙弯着身子,恭敬说道。
“无事你们都下去各自安置。”
“是。”
云蒙一走,萧瑾站在门口,支支吾吾道“长兄你若是不习惯,我们可以不留宿的”
“进去吧。”
从外面瞧着,还想象不出里面的惨烈。
屋内,器具无一样完好,虽是白日,可是内里昏暗一片。
只有,一盏红烛发着微亮的光芒
一个老妪从内室走了出来,眯着浑浊的眼睛看着他们“你们就是来留宿的客人”
想是刚刚云蒙已经打点过了,萧瑾站在萧珏的身旁,乖巧的点点头。
“两位跟我来”老妪亲切的牵着她的手,往里屋带去。
她的声音慈爱干净,莫名的让萧瑾觉得有丝亲切
老妇虽不如祖母端庄持重,但是贵在质朴。
“您一个人住这么”萧瑾扫了眼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
“你你说什么我这年纪大耳朵背”看着她的嘴唇微动,老妇人凑近身子仔细听着。
“您是一个人住么”萧瑾提高音量,又问了一声。
“不是呢,我家老头子去后山摘菜了,说要好生款待你们”
萧瑾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不用麻烦的,我们带了干粮”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再说一次”
萧瑾捂着有些发疼的喉咙,摇了摇头“”
“这位是你的相公吧长得可真俊”老妇人指了指旁边的萧珏,一脸笑容。
“不是”闻言,萧瑾赶忙接着摇着头,急急否认道“我们是兄弟”
“哦我知道你们是夫妇”老妇人拍了拍萧瑾的肩,又转身拍了怕萧珏的,继续说道“加把劲明年抱个大胖娃娃”
萧瑾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男装,她明明没有穿错啊
“我们是兄弟兄弟”萧瑾面对着她不死心的接着说道。
“兄弟”老妪睁着浑浊的眼睛又看了看她,笑哈哈的摇着头。
深秋夜里,萧瑾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她好似是知道她是女子
生怕说下去,再生事端,萧瑾捂着喉咙,佯装不舒服的闭了嘴。
“你们先休憩一会。”老妇人将他们带至房门口,就转身回去了。
“只有,一间房”萧瑾望着眼前的房间有些呆愣
萧珏看了看两旁堆满杂物的房室,皱眉点头道“先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