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站在初升的朝阳下看着远处浣衣的妇人,竟也觉得异常的和谐安逸。
“今日我们不走么”门外的马匹依旧还在悠闲的吃着草,没有半分挪动的痕迹。
“自是不走的,大公子昨日便说休整两日。”青石站在后侧,恭敬回道。
“哦我以为以长兄的脾性,今早便会出行”长兄此人一碰见公务,浑然不似凡人,不眠不休皆是常事。
像如今这般,走走停停,从未有过
“奴婢瞧着,大公子那是心疼主子呢”
“心疼”萧瑾揪心的摇了摇头,他今日晨起才对她莫名其妙发了火
话说,昨日还真是有惊无险。
灶房中摆放的那件还真是一套女子襦裙,清雅别致,色如月华。
幸亏,昨日夜里她裹了一件长兄的外衫,也算是得已罩的严严实实。
美丽洁静的田野,秀丽的碧水,空气中飘荡着的诱人清香,淳朴而至真的农户
萧瑾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所有的疲惫都可以消失的一干二净
“主子若是喜欢,奴婢陪您走走”
“恩。”
白日里的萧瑾罩着层绯红色的披风,倒是在田野间尽了兴。
袍服在她的足边荡漾,轻快肆意。
涓涓细流从石缝里流出,顺着茂密的碧草蜿蜒前行。
更有憨厚可人的女娃娃给他赠了一株盛开的雏菊
萧珏站在阴影下,目光始终追随着他的身影。
没有移动半分。
袍服摇曳间,他清晰可见那圆润可爱的足踝。
有些念头,也许一旦出现。
就注定无法泯灭,无法拔除
时光匆匆似流水,转眼就已至了日暮。
“待的舒心么”老妇人将膳食一一的摆上桌,含笑的看着她。
“恩,这里挺好。”与府中的压抑完全不同。
“喜欢就多留几日。”老妇人贴着她的耳侧,小声嘀咕道“我这还有好几件好看的衣裙,可以穿给你相公瞧。你昨日里穿的那一件,是我年轻时最喜爱的衣裳。”
萧瑾“”
她一直以为昨日里是个误会,原来确是有心的
“老婆子我能看的出来,你相公对你那是情深一片呐”
萧瑾“”
这误会越来越深了
“长兄,明日我们几时走”夜里,萧瑾刚上了榻,就对着萧珏问道。
她总觉得再住下去,会发生一些她无法掌控的事情。
“你着急了”他的眼神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萧瑾轻咳了咳,继续道“总归是要走的”
萧珏“嗤”笑一声“你若能醒,寅时便能行。”
得了答案的萧瑾,轻“恩”了一声,继续道“长兄,白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昨日夜里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快了”
她的本意是来讨好的,结果好像给她越弄越遭
萧珏看着他细条优美的长腿,低声道“睡吧。”
随后,转过身子,缓缓闭上了猩红的双眸
萧瑾看着他笔直的脊背,咬了咬下唇,辗转了半响,终究合上了双目。
马蹄之声,从远至近,越来越清晰。
夹杂着哭闹声,嘶鸣声,响彻云霄。
刺耳的尖叫声在门外乍响,萧瑾一个翻身从榻上坐了起来。
窗外火光一片,萧珏正站在床榻旁,眼神凝重的看着屋外。
“长兄,出了何事”
“盗匪劫掠,把衣衫理好,我们先出去。”他的语气冷静淡定,丝毫不见一丝慌乱。
萧瑾看着已然开始着火的小窗和窗柩之上被羽箭刺出的一个个窟窿。
慌忙起身走至他的身旁,上上下下细瞧着“长兄,你没事吧”
“无碍”萧珏低眉扫了他一眼,就准备带他离开。
只是他刚一动作,那扇已然燃烧到一半的小窗便快速的掉了下来。
“小心”萧瑾抓着他的手臂一松,转身就挡在他的身前。
萧珏拧眉看着她的动作,圈住她的腰身往后一带,踢碎了正在燃烧的木窗。
“我无须你护”他的声音简短有力,带着一股薄怒。
萧瑾抿着唇,低眉委屈的说道“长兄于我而言比一切都要重要,我一时心急,就”
其实,萧瑾知道萧珏多少会些功夫,只是高低她无法揣测。
在他身旁,她受伤的可能很低。
何况,刚刚她若以身相护,长兄对她的气多少也能消掉些
说她算计也罢,故意也罢,她都不想他待她这种冷淡的态度再继续下去。
若是受点小伤,能让他放下那些不快,那也是值得的。
毕竟,这才是此行的目的
听她将话说完的萧珏,敛着深红一片的双目,低眸温柔的瞧着他“是么如此重要如此不舍”
他的亲和温柔已许久没有瞧见,以为自己目的得逞的萧瑾快速的点着头“很重要很重要比我性命更重要长兄若不嫌弃,我愿长随兄之左右”
闻言,萧珏笑了“希望,阿瑾永远不要忘记这句话。”
他已经给过他离开的机会,既然如此不愿离开,那就一起陪他沉沦吧。
无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这辈子都是他的所有物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蠢大大发现自己被掉马霸屏了其实我内心深处也迫不及待想写黑化啊天天都在期待中奈何没法变成打字机如果能日万很快就能实现心中所想了
每日一次感谢你们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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