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略有些清秀,有股书卷气,中药有味甘、性平之说,甘平人如其名,性情中正平和,与之相处让人如沐春风。见了容貌足以让人失神的慕容修,他的态度也很平常。
此时他正端着煮沸过的手术刀具和银针走到慕容修身边,细致的对他讲解流程:“慕容庄主,待会在下截脉时会先用银针消除痛感――不过重新续脉的时候,为了避免续脉出现问题,影响庄主今后四肢的灵活性,我要撤掉银针,庄主需忍着点疼,切不可随意移动。”
慕容修点点头:“有劳。”便主动伸出了左手手腕。
甘平见他准备好了,便利落地下针。他行针的手极稳,穴道也进的分毫不差,可见功夫。干脆利落地截取了一小段筋脉后,甘平拔了针,慕容修顿时感觉手腕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立刻便出了一身冷汗,强忍住没有移动。
甘平握住他的手,有条不紊地为他续上截断的筋脉,口中不时询问慕容修的感受,慕容修忍着剧痛一一作答,甘平便按照病人的感受不断调整力度,还能偶尔提醒帮忙的仆人为慕容修擦去冷汗。
不过半盏茶功夫,左手的筋脉便又接好了。慕容修运转内力一探,立刻就感觉到筋脉断裂处已经严丝合缝的连上,只一运转内力,伤口几乎立刻长好了。他感觉只需再有三五日,便能恢复的和平时一样,虽有他功法特殊的原因,但是甘平的精湛手法也功不可没。想着,慕容修看向甘平的眼神已有了十分的欣赏。
难怪薛神医将他倚为最得意的弟子,一有空就到处跟人说:今后能继承自己衣钵的除了此子不做他想。此人虽只弱冠,却能不为病患的身份和诊病时的反应所动,已经有了名医的风范,实在是难能可贵。
甘平体贴的待他喘过一口气,便道:“庄主,我们继续”慕容修略一点头,此时他看甘平的眼神已多了十分的信任,于是两人继续。
同样的场景也发生在叶劲那边。只有一墙之隔的两人默契的忍着疼,感同身受着对方的痛苦,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