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叶兰汐给了陆玉兰一颗定心丸,把人拉到屋里。
云烨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慢慢下了地,坐在椅子上,“大哥大嫂,请坐。”
四人围着桌子坐下,叶兰汐给每人添了杯水,方才开口说道:“我方才在外面偶然听到有人提起秀才。”
陆玉兰立马点头:“我家大哥李兴确实是个秀才,不过却是做了十三年童生,前两年才考上的,听说还要往上考。”
叶兰汐道:“这就好办了,明儿个一早,你们就装作去县城的样子,凡是遇到人就告诉他们你要去县衙状告李兴不孝父母,苛责弟妹。”
一听要告官,李泰和陆玉兰齐齐一哆嗦,他们这些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见官,李泰道:“这能行吗”
云烨一下就听出叶兰汐的意思,心中好笑,堂堂护国公府的嫡小姐去为难一个小秀才,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秀才重名,这两条都是重罪,犯了哪一条都会被除名,而且不论这罪定与不定,都对李兴不利,所以李家绝对不会让你们离开清溪村。”
之后,讲条件的时候就到了。
李泰和陆玉兰也不是不开窍的人,听云烨这么说,心里面立马全明白了,顿时一改方才的丧气像,兴高采烈的道谢出去了。
叶兰汐觉的,那大概是一种对待新生活的向往吧,李泰一家被压抑的太久了。
“明日有空去村口帮我把这个刻在树上。”云烨一边说着,一边沾水在桌上画了个图案。
图案很简单,像是一轮弯月,下方飘了两朵云彩。
“好。”叶兰汐同意,却没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更何况经过那场刺杀,她便已然猜到云烨的手里应该掌握着一个势力,只是原著没写。
“疼。”
叶兰汐正在走神,突然听到云烨说了这么一个字,立即回神,只见对方垂下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仍旧苍白到仿佛透明一般,原本如同清泉般的声音也带上一丝柔弱,“汐儿,我伤口疼。”
叶兰汐被云烨这副神态震得心尖颤了颤,恨不得掉头就跑,脚下却是快步走过去,拿起外敷的药粉,“我帮你换药。”
换药的时候,云烨总算没再作妖,完事便躺在床上休息,叶兰汐也总算呼出一口气,跑出去问李泰买小榻的事情。
直到门关上,云烨才睁开眼,眉眼带笑。
不论计谋如何,有效就行,反正他本就是个不择手段之人,不过还得松弛有道才行,逼的太紧可就怕人给吓跑了。
翌日一早,李泰又借来牛车,叶兰汐和陆玉兰一同上车,却是没带上小石头,毕竟孩子年岁太小,便留给云烨暂时照看。
李梁正巧路过,见状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去”
李梁算是村里的大喇叭,什么事他知道了,整个村里的人也差不读都知道了。
闻言,李泰立即义愤填膺,陆玉兰立即哭嚎,嗓门要多大有多大,“我们要去告官!”
李梁当即愣了,“告……告官!”
“是啊。”陆玉兰接着嚎道:“我们要去告我家那大哥李兴对上不尽孝道,对下苛责弟妹,真真叫我们活不下去了啊!”
李梁当时就双眼发亮,“怎么回事啊,说说”
陆玉兰偷偷瞄了眼越聚越多的村民,慢慢收声,小声啜泣,“自从我们分家出来,每月孝敬钱从未短过,可母亲月月前来哭穷,说从未收到过,直到昨天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些孝敬钱都被大哥李兴给贪了,他贪了这些钱还不算,对父母也是不曾好好照顾,可怜我那婆婆都瘦的要脱像了!”
梁桂是非常瘦,不过不是瘦脱相,而是天生如此,却正好拿来做借口,而这些话自然也是叶兰汐教陆玉兰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