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没事吧”老太太大惊失色的颠过来,扶起汝贤,手指发颤的指着陈氏,“你你你你你你这个”
“你什么你什么枉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娘,你配吗。你平日里虐我这个媳妇也就算了,还虐我闺女香菜有什么错”陈氏大声质问,转身拉过大宝和香菜,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老太太和汝贤两人,在风中凌乱,呆若木鸡。
陈氏几人走后,老太太整日价在家撒泼耍赖,寻死觅活,一会要上吊,一会要投井,逼的汝贤烦躁不已,斥责上几句,老太太便闹得更凶,半月过去,汝贤被闹得心力交瘁,形如叫花,老太太也是半疯半颠,呆呆痴痴。
汝贤没法子,只得学古人,背了荆条,跪在陈氏娘家门口,直跪了三天三夜,风雨无阻,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氏门前,跪了个叫花子。
这些天,陈氏终于觉得这些年心里的委屈,发泄了出来,好受了一些,鉴于他们认错态度诚恳,而大宝和香菜也需要爹,奶奶,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陈氏眼中的坚硬慢慢的化解。
三日过后,陈氏的门终于打开,汝贤一把冲了上去,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抓住陈氏。
“好了,你撒手。撒手”陈氏无奈的推了一把抱得死紧的汝贤,淡淡道“我这裤子,都被你眼泪鼻涕的糊脏了,我要回家换衣服去了。为了香菜和大宝,我且信你最后一次,绝无下次,你好自为之。”
“是是,凤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汝贤抹了一把脏污的脸,喜不自禁,不迭的点头。
说罢,陈氏转身,拖住在一边偷笑不已的大宝和香菜,收拾了包裹,折返身,往清水村的方向走去。
老太太见陈氏回来,喜的老泪纵横,眉开眼笑,顿时又恢复了正常,陈凤留住了,大宝也就不走了,老太太当面踢了汝贤一下道“蠢货你以后要对你媳妇不好,老娘第一个收拾你”
于是陈氏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在一家子的照料下,陈氏渐渐也不咳了,脸色转为红润,病也慢慢的好了。
转眼到了五月,连日来的黄梅雨,香菜就瞅着哪里哪儿发水,一发水,鱼儿就要上水,哪里有流水,那里就会有很多上水的鱼,许许多多的村民,就欢快的拿着兜啊篮子里竹笼啊,去抓。总能满载而归。
香菜还喜欢带着大宝挖泥鳅,回来给大家加菜。野味的泥鳅个子不大,却十分鲜美,在现代可是很少见很少见了呀。
香菜识别出哪里有泥鳅,看准后,只要扒开泥巴,就能看到很多的泥鳅了,和大宝一抓就是好几斤,那个美味啊,要多好吃就有多好吃。每次带回去,老太太便会眉开眼笑,晚上饭桌上就会多一道泥鳅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