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嘻嘻哈哈，挨着楚牧歌，一身白色纱裙，打扮十分仙的女孩子突然凑近他，小声道，“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我也想看看血色嫁衣。”
苏漾本来没打算偷听，奈何这位柳雅学姐的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娇滴滴的，又柔又软，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连骨头都酥了的那种。
可惜被撩的对象显然不怎么领情，奇怪地看她一眼“蒋小胖不是说了吗他也要去，你跟他一起就行了，人多了我怕顾不上你。”
噗嗤
这话说得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苏漾简直想要站起来给楚牧歌同学鼓掌了。
柳雅也算浙大的风云人物，读大三，跟陈灵灵同一级，属于比较喜欢出风头的类型，艺术系系花，家庭条件一般，但长相清纯，而且很有手段，前几任男友都是学校里有名的富二代，身上时常穿戴着名牌，手袋也都是香奈儿蔻驰之类的。
看现在这架势，显然是盯上了楚牧歌。
可以理解，毕竟跟她前几任男友相比，楚牧歌外形更出色，家底也厚实，开学当天就来了两辆豪车，都是给他送行李的，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楚牧歌感情史一片空白，干净得不能再干净。
程露其实不太关心这些八卦，但架不住有人经常在耳边议论，加上柳雅的前男友在跟柳雅分手之后突然开始热烈地追求自己，所以也算了解了一点。
那家伙就是个花花公子，油嘴滑舌，哪怕在追她的时候身边也不缺女孩，嫩模，或者十八线小网红，同一家整容医院出品的脸。
也难怪柳雅会把主意打到楚牧歌身上了，大概是觉得没谈过恋爱的男孩子更好拿捏可惜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钢铁直男，专治白莲花和绿茶婊。
这次的副本可真的太有意思了。
楚牧歌说完那句话，柳雅脸上的笑已经快绷不住了，心里暗道，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怎么总喜欢把她往蒋小胖那里推，也不看看蒋小胖什么德行，胖得跟颗球一样，恶都恶心死了，自己怎么可能跟他一起。
当然，她是不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的。
“这样不好吧，万一他有别的事要做。”
话音还没落下，楚牧歌已经伸手拍了下前面的人，“小胖，柳雅想去看血色嫁衣，问你有空吗”
对方懵了一瞬，眼睛看向柳雅，激动得直点头，“有有有，什么时候都有空。”
蒋小胖，人如其名，其实不该叫他小胖，毕竟他属于一个人就能占两个座位的类型，往那一坐跟座大山的，这会满脸的肉都在抖，看起来油腻异常。
柳雅被吓得花容失色，小脸一下子就白了，慌乱道，“不、不用了，我胆子比较小。”
“别啊学姐，我胆子大，我可以保护你。”蒋小胖本来是冲着程露进社团的，奈何追程露的太多，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正好柳雅跟他打听楚牧歌的事情，干脆又转移了目标，朝着这位美女学姐献殷勤，对方虽然没同意，但也没有明确地拒绝。
终生大事，怎么说也得争取下，万一走了狗屎运呢。
后排一个穿墨绿色短袖的女生也附和道，“对啊，柳雅你不是还想看鬼脸吗干脆让蒋小胖陪着一块看好了，他这么大块头，多有安全感。”
跟柳雅比起来，这个女生要稍微丰满一点，但并不是胖，苹果脸，两腮肉嘟嘟的，被及耳短发衬出几分可爱，大眼睛，长睫毛，声音也很甜。
如果是沉迷二次元的男生，宋湉无疑是他们脑海中的理想型女友。
这会，她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恶意，连语气都透着幸灾乐祸。
因为被柳雅撬过墙角，两人之间的梁子早在大一就结下了，宋湉本来对灵异研究社不怎么感兴趣，见柳雅进了才跟着加入的，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找她茬，反正柳雅倒霉了自己就高兴。
“宋湉”柳雅被气得音调都提高了。
对方却一点不怕她，努努嘴，“干嘛呀，还是说你只想跟楚牧歌去人家楚牧歌都有喜欢的对象了，还跟着去当电灯泡，不觉得自己太碍眼了吗也对喔，这种事情你以前没少做，都有经验了。”
柳雅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楚牧歌，对方正盯着过道另一边，似乎完全没把宋湉的话听进去，但也更让她生气了，这不就等于间接地说自己比不上程露吗
程露有什么好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盛气凌人，跟只孔雀似的，偏偏还有很多男生争着抢着去讨好她。
柳雅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司机突然一个急转弯，她人也因为惯性朝右甩起，脑袋磕在车窗玻璃上，碰出沉闷的响声。
幸好不只她一个人遭殃，坐第一排的那对情侣撞到了一起，有个正在喝水的男生，兜头淋了一脸，还有个吃薯片的，残渣碎屑撒得到处都是。
“怎么回事啊”
“会不会开车。”
“搞什么，我衣服都湿了，我只带了两套换洗的。”
抱怨声此起彼伏。
司机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语气轻描淡写，“刚才有条野狗突然蹿出来。”
苏漾大概是受影响最小的，只身体小幅度晃了一下。
隔着玻璃望出去。
路边蹲了条皮毛油亮的黑狗，两条前腿趴伏在地上，舌头吐出来，眼睛闪烁着幽幽绿光，阴沉可怖，不太像动物的眼神，反而比较像人，露出恶意，还夹杂了一丝欲色。
这真的是狗
怎么这么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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