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o懵逼地瞪着相机显示屏, 上面黑乎乎的, 什么也看不见。
“是坏了吗”
她按下开关,相机没有反应;摇一摇又拍打两下,还是没有反应。
“没电了吧。”太宰笑得人畜无害, 特别主动的朝yoko伸出手“我拿去充电吧。”
“哦,好。”yoko没有丝毫怀疑地把相机递给他。
过了一会儿, 太宰捧着相机又回来了。
他朝yoko摇摇头,又对织田作说“你的相机坏了哦。”
织田作一脸茫然“唔很久没用了,我都不知道它坏了。”
青年十分好脾气地说:“坏就坏了吧, 反正也不怎么用。”
“相机坏了,我们就用手机拍一个嘛”
yoko左手揽着织田作肩膀,右手捞来太宰的头,刚把手机拿出来,就被太宰动作迅速地抽走了。
“手机像素不太好, 照出来不上像, 哪天我带个相机过来吧。”
太宰弯着眉眼, 笑吟吟地说道,把手机一合, 揣进yoko的衣兜。
“嗯,也是。”yoko挠了挠头发“那拜托你了哦。”
虽说之前各种酸,但她还是挺期待三人正儿八经合张影的。
太宰顺手把相机放回原位,他的衣兜里,揣着一枚零件和一张记忆卡,都是刚刚去“充电”时从相机上抠下来的。
几个月之前, 他以为yoko是英灵,可是跑遍了国内各大博物馆和图书馆,翻过上千本视频资料和书籍,也没找到对应她的身份。
不是人类,不是英灵,又不能被相机拍到难道是鬼魂
不可能,鬼魂应该和箱根那个数盘子的阿菊一样,不说半透明,至少也该是鬼气森森的。
太宰突然想到一个类似的存在夜斗。
据说他是个神明。
难道yoko也是神明吗
太宰陷入沉思。
年关之后的日子平平无奇,除了依旧倒霉的黑衣组织,噩梦连连的琴酒,倒也没什么值得详说的。
直到初春,万物复苏的季节,横滨倒是发生一件大事。
一所独属于擂钵街孤儿们的学校,终于挂牌啦
yoko给学校起了个很朴素的校名擂钵街义校。
没有正规的校舍,学生们都是在原先的基地上课;没有知名的老师,除了常驻教师夜斗,仅有几个身份半黑不白的人,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来讲课;学生的日常开销和以往一样,依旧需要自己做兼职赚。
这所学校虽然不尽完美,但却是横滨独一无二的存在。
“以后有了政府的承认,最起码这就是一个保护盾牌,我们不再是非法集会,不再是一群小混混们的自我妄想,我们所在的组织,是一个真的可以学到东西的、教人上进的地方。”
子猫对旁人说这句话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我们原本只是一群被抛弃的孤儿,还好在被榨干剩余价值前遇到了老大。”
从前人们眼中的擂钵街,脏乱,治安差,孤儿、穷人和下九流的聚集地,生了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也扔进这条街区。
但如今,这里有了一座学校。
改变,早就开始了。
挂牌的那天阳光很好,擂钵街义校第一任校长yoko小姐被推到最前面做演讲。
她跳上最高的那层台阶,看着底下那群孩子,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成年人,以及占据了大部分的看热闹的人群。
真好啊。
她想。
面对敛声屏气的人们,少女十分罕见地有些紧张,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咳,感谢大家拔冗前来,我要说的话不多,就是关于这座学校为什么要取名为擂钵街义校。”
“因为它坐落在擂钵街还是因为它是免费的”
yoko环视着下面的人群,笑了笑,手心攥紧,目光最终落在前方。
她一字一顿,语气铿然:“不,并不是这样的。”
“这个义,是正义的义我希望,从这所学校走出的学生,心中常怀剑,其鸣由不平。愿你们牢记从前遇到的所有不公,十年饮冰,难凉热血,世间万物最多无非一个斩字。”
“愿你们敢说,敢做,敢承担,所以我教你们自保的技巧。”
“这个义。是公益的义我希望,你们能记住今日获得的帮助,来日,将你们从他人那里得到的火苗传递下去。”
“愿你们,不为生活所迫而折腰,不为人性的选择而挣扎,所以我教你们谋生的手段。”
“这个义,是情义的义我希望,你们能不忘这一路上陪伴你们走来的每一个人,他们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
“愿你们,尽情爱和被爱,愿你们一路不孤单。所以我教你们团结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