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青喝着娃哈哈ad钙奶, 又晃了回来“总控室在哪里”
乘务员无力地说“在最前面”
她是明白了,分明就是游戏搞不定这两个人,才送过来折磨他们
赶紧把这两个瘟神送走才是
沈冬青笑容灿烂, 还十分有礼貌“谢谢”
两人没有再停留, 前往了下一个车厢。
格子裙悄悄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乘务员, 默默地跟了上去。
能把游戏副本里面的nc气成这样,该说不愧是大佬吗
第5号车厢里面坐着的还是那群人工智障,只是这次暴毙的人换了两个, 变成了那一对老夫妇。
老者死在了走廊上, 面部朝下躺在走廊中央, 从他口中呕出的黑血可以看出,他是中毒身亡的。
而他的妻子则是坐在座位上,依旧低垂着头, 像是在安详的睡觉,只是腹部插着一把锋利的餐刀, 鲜血洇湿了一大片衣摆。
夫妻两个同时去世,也算不上孤单了。
沈冬青对他们双双暴毙的原因没有兴趣,直接从老者的身边跨了过去。
那些玩家也因为害怕这两个死者诈尸, 几乎是闭着眼睛飞快地穿过了这个车厢,压根就没多做搜查。
第6号车厢的受害者是那个带着婴儿的母亲, 她的脑袋被按在了洗手台的凹槽里面, 黑发飘在水上,慢慢摇晃着。
上方的水龙头没有关紧,还在滴着水。
母亲怀抱里地小婴儿被随意地放在洗手台上, 小小的身体被冻得青紫。
玩家们看了都有些不忍心,一个男生脱下了外套盖在了小婴儿的身上,遮住了她的小脸。
继续向前走,第7号车厢的受害者是那个年轻的男士,他被自己的皮带勒死了,脸色涨红,舌头吐出来老长。他的尸体无力地靠在了玻璃门上,一开门就倒了下来。
沈冬青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是一脚把人给踹飞了。
其他玩家更是被吓得齐齐惊呼。
还好接下来的车厢里面没有再发生命案,因为乘客们全死光光,连受害者都没有了。
最后一个车厢就是总控室,被一扇薄薄的铁门挡住了,门上挂着一个“无关人等不得进入”的标志,为了不让其他乘客误入,门还被锁了。
不过这难不倒沈冬青,正在他要撸起袖子暴力开门的时候,一只手从他的身后伸了出来
周闻彦无奈道“有钥匙。”
沈冬青挠了挠头“哦”
“咔嚓”一声。
锁芯转动了一下,接着门缓缓打开。
里面确实是一个总控室,能够操纵整个列车,可里面的设备也太多了,一个个的按钮遍布在控制台上,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能让列车停下来。
沈冬青想不出来,干脆用了一个笨办法一个个试就是了,反正总能蒙对。
他走上前去,犹豫片刻,拍向了其中一个红色的按钮。
滴滴滴
整个控制台上都闪起了红光,上面的屏幕直接显示了“权限不足”这一行字。
沈冬青又去尝试按其他的按钮,可不管怎么按,列车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听着耳边的警报声,手上的劲有些没有控制住,直接把操作杆给拔了下来。
沈冬青
其他玩家
沈冬青把手放在了身后,假装不关他的事。
周闻彦失笑“不管你的事。”
沈冬青拼命点头“是它太不结实了”他把折断的操作杆扔在了一边。
周闻彦的手指搭上了控制台的边缘,感受着上方冰冷的温度。
总控室是找到了,可是那个该在控制台前的驾驶员不见了。
游戏出现的故障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就算他们能够操作控制台也不行,毕竟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操控着列车。
周闻彦屈指轻扣了一下控制台“还是得回去解密。”
这一车的死人肯定死得没这么简单。
一行人掉头回到了3号车厢。
这里的乘客俱全,都有手有脚的,还有呼吸。
周闻彦先去看了第一个被发现死亡的乘客。
白裙子姑娘坐在角落里面,眼眶红红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口中还说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喜欢我”
一直在车轱辘,滚来滚去就这么两句。
沈冬青大喇喇地坐在了白裙子姑娘的边上,东看西看的。
对此白裙子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个复读机一样,连个语调都不带变的。
周闻彦在看上面的行李架。
行李架上的行李不多,可能白裙子姑娘是一趟短途旅行,没有带行李。
沈冬青看了看,发现白裙子姑娘的座位旁边放着一个手提包,看开口里面放着不少东西。他无视了复读机,直接拿起了那个手提包。
在打开前,沈冬青还犹豫了一下,毕竟窥探别人也不太好,但转念一想,人都已经死了,鬼是没有权的。
想通了以后,他拉开了包包。
包里的东西不少,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化妆品。
沈冬青扒拉出来放在了座位前面的小桌上,然后去看其他的东西,把化妆品拿出来以后,里面剩下的就没多少了,也就一只手机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冬青拿出了装在包里的小塑料袋,上面印着xx医院这四个字,他拿出了塑料袋里的东西,发现是一些检查单和病历本。
病历本上的字体有些抽象,沈冬青上看下看,愣是没看懂上面写着什么。
周闻彦抽出了其中一张检查单,说“她怀孕了,大概七周。”
沈冬青“哦”了一声,放下了病历本,又拿出了手机。
手机屏幕一亮,显示需要输入密码。
沈冬青瞎蒙了两个都没有蒙对,还显示剩余尝试次数不多,他仰头求助场外支援“你会解锁吗”
周闻彦“不会。”
其他玩家也纷纷摇头。
他们都是普通人,哪里会这个,就算是会,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也施展不出来。
格子裙倒是提出了一个法子“应该有指纹解锁的,就是”就是没人敢去碰这个白裙子姑娘,毕竟在不久之前,人还爬起来要了一个玩家的命。
沈冬青丝毫没有顾忌,抓起白裙子姑娘的手臂就往手机上怼,一个个手指试过去,最后用大拇指打开了。
可是列车里面没有信号,他连续打开几个软件都没有反应。
周闻彦接过了手机,没去看要联网的a,而是点开了短信信箱。
一般来说,现代人的短信信箱里面都是垃圾短信,可白裙子姑娘的信箱里面非常干净,所有的短信都被她删了,只剩下一个“亲爱的”给她发来的信息。
周闻彦草草看了两眼。
大概这是一对异地恋的情侣,男方因为工作在全国各地跑,而姑娘留在家乡,两人靠着短信来传达甜言蜜语。
最后一条信息是姑娘发过给男方的。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昨天我在商场里看见你了,你为什么不找我,是被家里人发现了吗”
“我好想和你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白裙子姑娘的惊喜指得估计就是怀孕了。
可是她为什么又会死在列车厕所里面这一路看来,除了乘客,列车上并没有超自然的元素,那么不是白裙子姑娘不可能是自杀,就只能是他杀了。
车上的乘客都有嫌疑。
周闻彦看向了那个熊孩子。
熊孩子根本没察觉到气氛的古怪,自顾自的跑来跑去,并发出一些令人崩溃的声响。
他的行李很少,就一个小书包,挂在了带婴儿的母亲座位旁边,她们是一家人。
周闻彦翻了一下母亲和小孩的东西。
因为带着一个还没会走路的婴儿,母亲的包里都是婴儿用品,没什么关键信息。
婴儿的年纪的不大,估计都没有一周岁,正哇哇大哭。
母亲轻轻地拍着婴儿的背部,低声说“乖,别哭,马上能看见爸爸了,爸爸在上班呢,宝宝别哭”
座位旁边是熊孩子的书包,里面塞了几本本子,其中一本是日记。
沈冬青翻开日记本认真地看着。
从日记本上可以看出,熊孩子的爸爸在外地上班,鲜少回家,母亲幸苦地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生活。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熊孩子用歪歪扭扭的笔写着“妈妈要带我去见爸爸啦我喜欢爸爸,每次都会给我礼物”。
这么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小孩的弱势组合,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其他人起冲突。
其他玩家帮着一起搜了剩下乘客的行李。
老年夫妇是出来度假的,他们结婚三十五周年,算得上是恩爱,为了防止在旅行过程中出现意外,他们为对方投了一份巨额保险,受益人是对方。
但看老者手机上的记录,可以发现他们并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恩爱,老妻在网上出轨了一个年轻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想要解决了她的丈夫,获得巨额的保险。
而那个年轻男士是来出差的,他带了一个行李箱,箱子里面装得是衣服,是最正常的一位乘客。
但他的手机里面装满了儿童照片和影像,按推测应该是一个恋童癖,以及他的工作也不单纯,是在网上撒网骗人钱财的。
所有乘客携带的物品都已经翻阅完了,获得的线索都摆在眼前。
格子裙猜测“那个小男孩可能是被年轻男士杀了,因为他是恋童癖,在对小男孩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因为反抗激烈失手杀人。”
其他人说“估计老夫妇就是心怀鬼胎,都想要各自的巨额补偿,结果对方想得一样,老妇下了毒,老人用了餐刀,双双毙命。”
沈冬青双手托着下巴“那其他人呢”
玩家们讨论了一下,说“可能是年轻男士在下手的时候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想要报警,却被年轻男士按在了洗手台中。”
又有人提出了疑问“可是白裙子姑娘又是怎么死的”
“还有乘务员。”
“看起来年轻男士的体力最好,他又是怎么被勒死的这些人都做不到啊。”
其中一个玩家说“我觉得没必要和游戏谈逻辑吧”
另一个玩家反驳道“可是不管是互相残杀还是他杀,总会有一个幸存者在的,这群乘客没有一个看起来是自杀的。”
游戏的非自然色彩褪去后,剩下的就是悬疑解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