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青鹤泡好热水澡后滚进被窝,轮到江绍之去洗。他躺了会儿望着天花板干瞪眼,放在桌面的通讯器嗡嗡震响,三人小群陆续刷过十几条消息,童青鹤翻身把通讯器拿到手里,把消息投在墙上浏览。
“发生什么事了。”
江游游平时追着人对喷一天都不带喘气的,偏偏最不擅长安慰人,见童青鹤终于出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来余小可的alha因为手上有个项目进行到紧要关头,不得不出一趟短期的差,昨天余小可还好好地把alha送出门,半夜起到今天一整天,食难下咽,情绪更相当的低落。
江游游上午过去陪了他,下午有事离开,晚上没见余小可给他回消息,在群里召唤半天才把猫在房里自怨自艾的人召唤现形。
童青鹤问他“吃东西了吗”
余小可说“吃的都吐光了。”
余小可特别想他的alha,分开半天觉得自己好像都活不下去了。白天童青鹤跟江游游都有工作,无法陪伴小伙伴,两人想了想,童青鹤决定让球球去陪余小可几天,直到他的alha回来,实在不行,最坏的打算就是让余小可和心理医生谈谈,开导转移他悲观负面的情绪。
球球当晚就收拾东西去了余小可的住处,有个人看着他,总比放任他独自在家里胡思乱想好。
江绍之洗完澡,童青鹤把投影在墙面的信息收回,转个身,一咕噜滚进江绍之怀里,揪着alha的腰不松手。
敏锐地察觉到自家oa情绪低落,恹恹地耷拉着脑袋。江绍之亲吻他的鼻尖,沐浴后的清爽与散发的沉香包裹着怀里的爱人“怎么不高兴。”
童青鹤晃晃脑袋,头发顶在江绍之的下巴磨蹭,开口说话,呼吸洒在对方喉结前,耸起的喉结迅速上下滑了滑,童青鹤盯着它滑动起伏,闷闷地说“抱抱我。”
他被纳入宽厚温暖的怀抱,童青鹤就像一只狗狗,鼻尖几乎贴在alha皮肤上,这里嗅一点那里嗅一点,俨然变化成寻求安全感宠物。
他的身体翻转角度,趴在江绍之身前。
江绍之长手一伸,在遥控器上按几个键。卧室内的天花板迅速发生变化,变成透明的,淅淅沥沥的雨水洒在顶层,却落不下来,无形中似乎被一层隐形的空间阻隔着。
童青鹤扭过脸,望着漫无边际的秋色雨夜,瑟缩在alha怀里。
一早童青鹤的感冒还没有好转,江绍之送他到研究院,就在大门遇到刚从医院过来的纪晚。
童青鹤准备跑过去,江绍之圈着他的手腕拉到面前,亲了亲,才放他离开。
纪晚看着江绍之跟童青鹤的互动,等童青鹤跑到自己身边,见他鼻尖闷红,就问“感冒了?”
童青鹤点头,见江绍之的车开远,才说“医生建议你留几天呢……”
纪晚淡然地笑“留不住了。”
两人并肩而行,纪晚说“昨天晚上那位沈老将军亲自过来,你知道他怎么说。”
童青鹤疑惑。
纪晚“他要我搬进他们沈家,话里的意思根本不容我有拒绝的余地。”
纪晚喘了喘气,因为愤怒,握着伞柄的指尖微微颤抖“老将军的意思无非就是,我的肚子既然怀了他们沈家的种,就必须在他们眼皮底下安全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他咧了咧嘴,“这跟从前沈纵的做法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换另外一种方式变相软禁我。他们认为既然孩子是沈纵的,就把他当做物品一样据为己有,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童青鹤料想不到沈家竟然对纪晚做到这种地步。
纪晚说“我的东西他们昨晚就替我收拾搬走,今天宿舍会有另外的人住进去,下午结束工作,沈纵的人会马上接我进沈家。”
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沈定雄出面决定的事,向来说一不二。只要纪晚留在研究院里,他就走不了,而老将军聪明得很,除了他的工作不干涉,将他所有东西拿走,这样医药局看中他的老头们也没辙,毕竟这帮老头一心留他研制新药,纪晚的安全有保障又能制药,没有人愿意跟沈家发生过节。
童青鹤思来想去认为沈家欺人太甚,可以他的立场,哪怕是江绍之,也无权干涉。
纪晚冷冷一笑“沈纵真是个疯子,别人的种他都争着在老将军面前一口咬定是他当爹,这种人为达目的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