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蕊拿着热巾子给她敷腿敷胳膊,又给她在手上擦药,心疼地道“公主,您何必这么拼您有疼爱您的父皇母后,想要什么底下的人不是双手奉上这骑射学了您以后也未必能用上啊”
“多学点总是没坏处的况且本公主虽然于骑射一道没什么天赋,可还是喜欢的,要不然为什么要费心思学就如你所说的,要什么没有一个喜欢,便将其中的坏处都抹去了。”
冬蕊笑道“那是奴婢想的狭隘了,不过练习时间久了,应该会习惯的。”
“公主,您累了一天了,午饭也没有用多少,现下有什么想吃的吗若是没什么想吃的,就让小厨房随便上一点”
卫明珠实在是无心考虑菜谱了,摆摆手,“有荤有素有汤,吃着爽口就好,这夏日里,实在吃不下太多东西。”
冬蕊福福身下去,把更换热巾子的任务交给了取来了另一种药膏的春芽。
“好,冬蕊姐姐,你去吧,公主这里交给我就是了。”
不多时,卫明珠觉得腿没有那么酸软了,小厨房的饭菜也到了。
主食是一碗用鸡汤煮出来,又用冰水冰镇放上酱料黄瓜丝还有一大把鸡丝的拌宽面。
还有西红柿炒鸡蛋,过了热水的蘸酱菜,糖醋菠菜,甜辣的土豆片,糖醋肉段,龙井虾仁,冬瓜排骨汤。
都是卫明珠平日里最爱的一口,但分量都不多,但这样她也吃不完,还剩下不少。
卫明珠这里惬意地不行,三公主那边却是一下午加一晚上都没消停,不停地摔摔打打,就连她的母妃付充容都受不了。
付充容进入到三公主的房间,蹙着眉道“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做什么呢看看这地面,都没法子下脚了”
“怎么了这是又去找懿安那丫头的茬,被她刺回来了”付充容说到这儿,就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我早都说过了,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小时候,也就刚会说话三四个月,连公主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仗着这个公主的称呼叫宫人给她拿糖吃,你能玩儿的过她那我才纳闷呢”
三公主更是火大,“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她是有你这么贬低亲生女儿的吗不是你从小告诉我,是她抢走了我父皇对我所有的宠爱吗要不然我哪会处处针对每次都被她教训”
付充容语结,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气急败坏地道“好好好,我不管你了总行了吧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现在你大了,都知道四公主是个什么人了,还敢去招惹人家我提醒过你没有你听是没听现在倒是全成了我的错了”
“你好好想想吧四公主的生母是皇后,我以前敢让你和她为难是因为你们两个年纪都小,便是四公主吃亏了,皇后皇上也不好责罚一个幼童,可现在这招却是不可以了,你看看你要是让四公主受了委屈还是怎么样,别说皇后了,就是皇上都能剥了你母妃我”
三公主不满地哼了哼。
“听你的意思河间比你遭的罪多”付充容保养的精细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我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离那个河间远一点,不只是因为身份还有那不是个好心肠的东西她的母妃,就是当初庶人卫瑛的嫡妻,一肚子坏水齐王府后院,当初三年都没养活下来一个孩子,哪怕是女孩也就是当初的废太妃对她不满了,府里后院才有几个妾室有了身孕,那河间是她手把手教着长大的女儿,又是那样尴尬的处境,她还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可见其心性”
“就这样了,你竟然还敢不顾我的告诫,和她混在一起就你这样没心没肺没脑子的,日后那一天被她卖了还笑呵呵呢”
说罢,甩袖离去。
另一边,章氏坐在碧纱橱外,用拇指和食指拿起一个小小的钧窑出产的一个葱青绿的有些旧了的茶杯,慢慢的啜饮着。
河间郡主正在碧纱橱内由她身边的侍女碧玉和璎珞为她细细地涂抹药膏。
“你这孩子,我从你小的时候就教你,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要贸贸然去做,你的父王怎么死的,兵败被皇后逼得自杀,因为他刚愎自用,皇帝皇后设了套给他钻,他连打听都不打听,就直接带着那点可怜的人马入宫了,没成功不说,还连累咱们娘俩失去了权势地位,一直被困在这卫府之中”
说到最后,章氏眼眶通红,恨得要滴出血来。
她被困在这小小的宅院里,不见天日,可那二人却高堂软枕,尽享荣华
这叫她如何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