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强忍着怒气, “你爹就这么没的”
“不是, 本来我爹的病稳住了,郎中说不能再让爹生气或惊吓。大娘天天在爹跟前唠叨他们在老宅受的不容易, 说爹亏欠了他们, 还说房间有气味,必须开窗。我们就依着大娘的意思打开窗子,晚上就有一只夜猫进来跳到我爹身上。我爹当时就发病了, 等郎中过来已经晚了”
“二叔公你要为我爹做主,都是”齐长安又怒目瞪向冰兰。
“族长,老爷死的真的是很冤啊老爷正当年, 身体那么好,没想到就那么离开我们母子了这让我们怎么活啊”叶氏上前跪下哭诉。
齐振武看站在一旁的冰兰“白氏, 你怎么说”
齐长安站起身指着冰兰道“她当然不会承认,你说你有没有打伤齐卫有没有跟爹闹有没有向我娘要血燕衣物”
“白氏,这些你都做过吗”族长脸上带了怒意。
“我娘做过怎么啦还不是因为你们苛待我们”齐长轩忍不住道。
真是没脑子冰兰无奈道“族长, 话也不能这样说”
“不这么说怎么说”齐长安根本就不想让冰兰说。只要承认就好了, 他们要的就是承认那些事。
“族长爷爷,这事稍后再说吧, 眼下现将我爹的丧事办了, 路上已经耽搁太久了,还是早点入土为安”齐长明上前道。
“我看也应该如此”族里两三位站起来道,那意思根本不需要听冰兰解释什么了。
“我同意先办丧事”二老爷齐祥文道,三老爷齐祥华一直没说话。
“各位族里叔伯,我只想说几句话”冰兰道。
“还说什么你再说也抹杀不了你气死我爹事实”齐长安根本不想让冰兰说。
“还是先办丧尸吧, 侄媳妇,这事以后再说不迟”又是那两个族老。
“族长,各位族老,一个多月都等了还在乎一盏茶的功夫吗难道是不想让我这个未亡人开口不成”冰兰放下脸。
“白氏给谁摆脸色呢既然长轩都承认了你还说什么”有人怒斥道。
“族长,您说让不让侄媳妇说几句如果不让说我就去外面说去就说说齐家宠妾灭妻,妾室打压长房,独吞齐家财产,贼喊捉贼还想烧死我”
“你血口喷人”齐长安喊道。
“看看这就是妾室养出来没教养的孩子作为小辈对主母喊闹不说,还指着主母说话,连娘都不称呼。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那个齐卫就是因为私闯我的住室,对我大呼小喝才被打的,没打死都是幸运的您说是不是”
齐振武对齐长安也是看不惯的,他的行为触犯了他的道德理念,白氏即使再不对也是长辈,小辈哪有对长辈喝斥的“白氏,你说吧”
“好,我就简单说,第一,我们去因为泰州这几年每年只给我们母子二百两生活费用,长涵今年要游学,长轩年底成亲,屋子多年都没修葺了,再说办婚事不准备准备吗手里没钱怎么准备长轩怎么说也是齐家嫡出的孩子,不能太寒酸了
第二,老爷失窃,全宅搜查,却在叶氏私库里找到了失窃的一座玉观音和一颗夜明珠大老爷当即气晕,醒来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这才是大老爷生病缘由。老爷的书房都是有人看守的,我怀疑就是内贼,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
第三,关于开窗的事,我说每天早上通通风,这样对老爷好谁知道看守的婆子大半夜还开着窗户,由于婆子疏忽导致野猫进来,惊吓了老爷,这只能说叶氏疏于管理。至于别的,不提也罢”
“大娘,你可别血口喷人爹是你们过去才发生的意外,这是不争的事实”齐长明道。
“或许就有人等着这样的机会呢正好霸占了财产,不然玉观音和夜明珠怎么到了叶氏私库里还有那些绫罗绸缎,上等皮毛。我都怀疑那些就是失窃的东西”冰兰回了一句。
“好了,事情大致我们明白了,具体的稍后再说,丧事要紧”族老里有人和稀泥,这次谈话到此结束。至于谁说的对,有待考察。
齐振武也头大,尤其内宅的事,“先办丧事”
选墓地,请道士,发丧,又是一阵忙碌。冰兰都没来得及看这座宅子,总之一切都很破旧。宅子里算上周妈和秋英只有六个下人,加上一个怀孕的儿媳妇齐长松的媳妇赵氏是猎户家的女儿,冰兰印象里还是很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