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以这句通俗得不能再俗套的话作为收场,太宰治将织田作死亡前后的情况告知了刚从飞机上下来、连机场大厅都没来得及走出的椎名花濑。
“不对。”花濑微微拧眉, “织田作的地位不高, 一定是被盯上了能力才会派他孤身面对拥有同等异能的敌人。”
“果然瞒不过你。”
“你根本无心瞒我。”
花濑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位身着风衣、两手插袋的青年, 手腕往上都缠着意味不明的绷带,脸上的倒是去除了, 正正好露出那副温和无害的神色。
“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号称没有什么能够逃脱你的预料,我自认没有在你眼皮子底下耍聪明的资本。”花濑波澜不惊地道,“带我脱离黑手党,是织田作的意思吗?”
“是哦。”太宰落落大方地颔首, “他实在放心不下你,毕竟当初我把你从他身边借过来都废了很大功夫, 小花你可是很受织田作看重的呢。”
“能请您不要喊我‘小花’吗?”
“诶~~”太宰拖长了音,脑袋歪斜着形成了一个相当微妙的角度,乍看上去像是靠在了花濑肩头,然而实际上并没有触碰分毫,“彭格列有位九岁的青蛙孩子都能那么喊你, 为什么我不行呢?”
“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啊上司先生。”
“别这么说,我现在不是已经辞职了吗?”太宰笑眯眯地看着她, 这意味比任何意味深长及刀剑枪刃都让花濑来得不寒而栗, “现在我们可是同等地位啊, 小花你只比我小一岁的话, 要不要扮做兄妹呢?”
“不要。”
“喊声‘哥哥’来听怎么样?”
“我拒绝。”
“小花真无情呢。”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黑手党。”
“哈哈哈, 这是你新学的冷笑话吗?”
“是从你嘴里的九岁小孩那里知道的。”
“看来你学到了不少东西啊。”
……
织田作的死亡没有葬礼,太宰将他葬在了一处可以见到日出的山上。花濑祭拜后下来,看见某个正在悬崖边、将手中绷带试图绑上去进行“空中蹦极”的新世纪青年已经将“自杀大业”进行了一半,见到她来,还能十分高兴地扬手招呼着:“小花,你看我这次的自杀想法是不是很绝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