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白兰换了只手撑下颌, 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样。
花濑想了想:“你不怕陀思?”
白兰低低地笑起来:“怕倒是不怕, 不过他比较有趣,又想利用我帮他做事……何况你现在既然喝了我配的药,我应该就——”
房门被猝不及防的打开。
花濑转过视线, 耳畔是白兰悠闲的后半句话:“……没事了吧。”
但出现在眼前的却并非陀思那方的人, 而是做着伪装打扮的太宰。
花濑一时愣了:“太宰?”
“走。”太宰动作很快,擒了她的手腕便走,见花濑伸手不忘将屋内的白发男子带上, 随意地瞥了眼, “你是不是中了迷药?”
“已经好了。”
见花濑回答得如此肯定笃然, 白兰弯着眉眼露出愉快的笑来。
太宰眼尾微微下压:“花濑, 这是累赘,不要带。”
白兰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可是很有用的。”
“正是因为你有用我们才不能带你。”
太宰对答如流,将花濑的手攥紧了些,“你很想带他出去?”
花濑诚实地摇头:“情感上并不是很想。”
白兰心底方产生的一丝感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理智上我必须带他。”
“为什么?”
花濑抿了下唇:“他赌我。”
太宰眉心一拢, 随即散开:“这么说来,我要是赌你,你是不是还能把命给我?”
“不给。”花濑很果断, “命很重要。”
太宰悠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一个两个没哪个是让人省心的。)
花濑往前紧急迈了一步, 凑近了太宰:“太宰,只有你和织田作两个……”
她话未说完, 头顶骤然被暴力狠狠击破, 木板碎屑四散炸裂, 豁然露出天穹的模样来。
“你。”
上方的人居高临下地向下俯视,气势凛然,声音冷得像冰,又似乎有股说不清的感觉。
花濑骤然认出这是那日在更衣室内带伤出现的少年。